“你笑什么?”
“我笑程帮主愚钝,这么容易就把剑给了我们。”
“你太小看他了,他可不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就算得了剑,也未必是件好事,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你说得对,我看还是还回去吧,带着这把人人眼馋的宝剑,以后必然寸步难行。”
“不想要就不要咯,何必那么麻烦,不用送回去,交给旁边埋伏的人就行了。”
“哈哈哈,你也发现了!”
两人翻身下马,名元拔出宝剑,大喊一声:“列位好汉,宝剑在此,你们谁来拿呀!”话音刚落,树后慢慢走出十几人,名元瞧他们长相凶恶,满脸胡茬,全都穿着粗布灰衣,不是封崖帮的人。
排头的一位壮汉,一脸横肉龇嘴黄牙,身旁的一位瘦弱矮小,两人低头掩唇,言语几句,壮汉大笑一声,举刀指向名元,恶狠狠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若识相,就乖乖把剑留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卿晓捂住嘴笑出甜音,看着名元说:“用不着我出手,你一个人就够了。”名元笑着点头,手里杂耍般玩弄着宝剑,嘲笑道:“来呀,给你!”
众人大声叫嚷着,提刀一拥而上,名元怒眉握剑,红光一扫,地上断刀兵刃散落一地,一众人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两人骑上马又行了一日,名元看到周围越来越熟悉,笑着对卿晓说:“往前不远应该快到武馆了,我想耽搁半天,回去看看。”卿晓笑着点头答应,两人快马加鞭往西北而去。
临近落日,两人来到馆前,门外柱上系着马匹,名元兴奋的下马入馆,抬头看了一眼,往日的匾额不知去向,他迟疑片刻,踮脚小步顺着墙走了进去。
名元背靠影壁,伸头往里看了一眼,院落四周打扫的干干净净,花草修剪整齐,盆景摆放有序。卿晓走进正门,他慌忙做出手势,让她别出声跟着自己。
两人悄悄来到正房外,名元竖耳贴着门窗,听见屋内好多人说话,声音陌生,辨别不出他们是谁,但是听他们言语之中,一直商讨着如何支援北塞,如何排兵布阵抵御匈奴入侵,感觉他们不是坏人。
名元面带笑容,藏剑入木,领着卿晓大步走进正堂,大声说道:“你们是谁?”屋里人被他一声惊吓,站起身拔出剑,异口同声:“你们是谁?”
两边都不言语,互相端量对方,其中一人收剑入鞘,笑着问:“你可是隋名元?”名元点头称是,其余人惊喜交加,慌忙让座斟茶。
众人坐定,紧挨名元座的人,握住他的手兴奋地说:“隋兄弟,在下是聚侠帮梨木堂堂主,姓王名英,从你被抓的那天起,我们一直打探你的消息,四处派人寻找,檀木堂的兄弟曾到过五学门,只可惜晚到了一天,差一点与你碰面,没想到今天你自己回来了。”
名元看他已过而立之年,束发缠巾,面阔慈目,急切的问:“王大哥,我走的这些日子,武馆发生了什么?”
“哎呀,真是一言难尽,多亏了姚帮主护着武馆,旁人不敢打它的主意。”
“我师父和师兄可还好?”
“唉,除你之外,其余人音讯全无。”王英低头良久,抬起头看着名元,语重心长地说,“你放心,我与你三师哥交情深厚,情同手足,不会坐视不管,我一定帮你找到他们。”
名元感激涕零,起身跪拜,王英慌忙拉住,激动地说:“使不得,使不得!今天既然你来了,我正好把武馆交给你了,日后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
名元站着作揖,哭着说:“王大哥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只可惜我无以报答。”众人看他悲伤难过,安抚许久,王英派人安排晚饭,大家边吃边聊。
茶饭间,名元把掠走之后的经历,略微讲述,大家惊叹不已。名元此时不愿留在武馆,执意要去庭南接若柔,明日就走,王英再三挽留,名元直言拒绝。
众人不再劝阻,好生提示到:“现如今,各地兵荒马乱,武林纷扰多事之秋,各门各派守身掠地,你们一路上万不可走小路,过了京城,随江南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隋兄弟有所不知,早几日先皇崩猝,新皇灵前即位,根基不稳,现如今,四皇子广南王霸居庭南,九皇子西平王侧居西邻,三皇子东野侯位居东倾,八皇子自封中丘王宜居中原,四位纷争天下,扰乱国政,国内四处兵变动乱,民不聊生啊。”
名元对此全然不知,正想问,有人说道:“这十个皇子任性妄为,为争夺皇位互相厮杀。闹僵的现在宫内争斗,四方异族入侵,往后百姓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话音刚落,又有人说:“这也怪不得先皇,先皇本意是传位于太子,只可惜宫闱秘争,事与愿违。不过我听说,如今即位的新皇,是陈丞相找来的,一位多年前被遗弃的皇子,有丞相辅佐,或许能平息了这一切。”
王英摆手拦住各位言语,愁容满面的说:“朝中乱事咱们管不了,今日大家早些休息,明日我与翅木堂主增援北塞,匈奴挥兵南下,来势汹汹,姚帮主恐怕难以坚守,隋兄弟既然不能留下,我就派人暂且看守武馆,你们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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