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他这没有任何意义的回答无语,只好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谢志高装傻充愣的问:“不该是你们打算吗?关我什么事?”
老太太忍住心底的气恼,皱着眉头说道:“你哥哥一家现在被青云祸害成这个样子,你不准备帮一帮他?”
谢志高冷着脸说道:“母亲,你当兄长还是三岁的孩童吗?什么事都要你来管?父亲走的时候就说你慈母多败儿,叫你严加管束哥哥。你现在将他养成这么个性子,就是在害他。”
老太太最是听不得别人对她大儿子的不满,不禁怒道:“子不言母过,你现在当了官老爷,翅膀硬了,官威倒是不小。不仅数落起了我的不是,现在连你兄长都嫌弃了,你别忘了长兄如父啊!”
谢志高站起身躬身一礼,直言不讳的说:“他不仅没有做到长兄如父,就连丈夫和父亲也没做好。他日日留连花楼,风花雪月。不善待自己的妻子,不管束自己的儿女,镇日里游手好闲,整个就是一酒囊饭袋。母亲你将他护成这样一个废物,才真是养祸害吧!与青云又有什么干系?”
一番话,说的字字如刀,句句捅在老太太的肺管子上。老太太怎能忍受大儿子被这般诋毁?
她气得一把将手中的佛珠砸在他的身上,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这个不孝子,今日竟编排起我和你哥哥的不是,你这官是不想做了吧!”
谢志高黑着脸又是躬身一礼:“儿子一直以来公务缠身,比起哥哥整日陪在母亲身边,我陪您的时间的确是很少。要不我明日就辞官,以后留在家中陪您,也算是成全我的一番孝心了。”
老太太不由傻眼,以前二儿子即便不听她的话,但她一说他不孝,威胁他一回,他就会老实投降。像今日这般和自己死磕的情况从来没发生过。
毕竟儿子比自己更在乎仕途前程,而且她虽说是威胁他,可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一个家族想在京城立足,若是家中没有官员势力,家里那些店铺良田,迟早守不住。
所以谢志高的这番话,着实叫她吓了一跳,连心中那燃起的熊熊怒火都消弭一空。
她态度和缓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是好好当官罢,可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你若是罢官在家,那一家四口可怎么养活?”
谢志高当然知道母亲不可能让自己辞官。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若是不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压制住母亲理所当然的无理要求,以后定然是后患无穷。
这些年,他都不记得给哥哥善后多少次了。他明明是自己的兄长,可是在外面惹的那些麻烦事,比自己儿子都多,替他善后自己时常像个孙子。
他挺公正廉明的一个官老爷,因为这个哥哥,脸都不知道丢了多少。
从小就是这样,家中的好东西从来都是哥哥的,留给自己的只有委屈。
哥哥打小喝的羊乳是独一份的,精细的美味佳肴也是他的,连裁剪新衣裳也只有哥哥的。因为他打小身体好,所以不需要喝羊乳,不需要吃的精细,更不需要穿那么崭新保暖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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