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乱了套,发现白钧儒状态异常后,便带着白钧儒从衣柜返回了天神殿。
结果还没出灵光室,就听见外面嗡嗡的声音响成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时呢喃。
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到处挨挨挤挤全是人,看守灵光室的神官早已经把守门的职责忘在脑后,正两眼放光地死死盯着功德箱,一边咳嗽一边擦汗,须臾不离。
“大哥,关阔杰萨满在哪里?”吉祥挤过去问道,他想请关阔杰萨满作法,确认白钧儒身上倒底发生了什么。
神官猛烈地咳嗽两声,头也不回,指了指地神殿的方向。
等吉祥二人好容易挤出了天神殿,一出门首先被漫天大雾吓了一跳,但很快就被地神殿的盛况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
真没想到一个萨满文化节竟有如此威力,让萨满庙迎来了一大波善男信女,仿佛人肉大爆炸:只见地母神殿外,无论前门还是后门,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挤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或大或小的香筒,等候进殿烧香。
这时别说自己无法回到地神殿灵光室,就连维持秩序的保安,也是第一次经历这场面,完全没有准备,被焊死在人群中一动也动不了,自身都难保,更别指望他能带自己进去。
没办法,吉祥只得改主意,打电话向王子薇求助。但是手机居然没有信号,只得和白钧儒逆着人群挤向庙门的保安室,打算用座机联系。
等好容易过了祖神殿,远远就看见保安室也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都什么情况?一觉醒来世界大战了?
抓住一位外围的老兄一问情况,才知道昨夜里果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整个九城村的人,居然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一位面貌狰狞的恶鬼,手中挥舞着巨大的铡刀,说众人亵渎了天魔神,所以他要以天降神雾来代神处罚罪民,若罪民不能诚心忏悔改过,他将会让这些人生重病,一命呜呼!
结果今天早一一起床,竟然真的天降大雾。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很多人立刻觉得喉咙发痒并开始咳嗽,就想着打电话互相问问情况嘛,又发现手机全部没有信号,这下就慌神了,赶紧找座机。
但这年头谁家还安装座机啊,这不就都挤到这里来了。村委会还有一部座机,但那里的人更多。
听人这么一讲,吉祥才注意庙内有很多人确实都在不时地咳嗽两声,每个人都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看来庙里今天香客这么多,应该也有这渎神噩梦和古怪大雾助力的关系。
大雾,魔神,难道是天魔旗主出来搞事了?吉祥的心也悬了起来,但也拿不准,毕竟他两次经历过天魔旗的大雾,好像和这次也有区别。
他决定不能等着打电话,要赶紧赶回县城和王子薇等人汇合。
然而,大雾能见度很低,只能看出几米的距离,等进到了九城村里,才发现路上全是车,好容易到了村口,就听见雾中有人在喊:
“回来了回来了!又回来了……这次是五分钟!”
走近一看,许多人都聚集在那里,一辆小轿车正缓缓停下,司机面色惨白地打开车门,步履踉跄地下了车,说话已经带了哭腔:“走不出去!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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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我一直小心地直线开车,可开着开着,就看见你们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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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诗韵离开九城村之前,硬夹了个塞把电话打了回去,说明了吉祥怕是已经泄露了器灵的消息,指定众人在烈士祠碰头,因为莫乌胤哲的萨满神具,正在那里展览,所以天魔旗器灵肯定已经不在图书馆了。
但是就算是对大雾颠倒五行迷乱感知的套路很熟悉,路上也耗了不少时间,赶到县城烈士祠时已经接近中午。那里早已经被军队戒严,由王子薇把富诗韵带了进去。
祠堂已经被军队临时征用,改造成了指挥部,摆满了各种屏幕和仪器,一些军人戴着防护口罩,正紧张忙碌地操作着仪器,直接通过光缆和外界联系。
现场除了姜斩、王子薇、钟心武和杜天、富守山等人,还有一位一身戎装的胡姓大校,和县警局孟局长。
“富道友,萨满神具还在,但并没有发现有灵体活动。”姜斩见到富诗韵风尘仆仆赶来,立刻道。
“还在?”富诗韵觉得不可思议,看了一圈道:“杜山和杜青呢?”
“在九城村准备参加今天的萨满文化节开幕式。”杜天道,乖得像个鹌鹑。
富诗韵一拍额头,“我去看看。”
来到萨满神具展示位旁只略微一翻,富诗韵就摇了摇头,吸了口气骂道:“这个蠢货造孽啊……神具不对,神衣、坎肩和腰铃都被换走了——那几件基本是原物,仿造的没有动——天魔旗主已经来过了!”
一想天魔旗器灵很可能已经落入了天魔旗主手中,富诗韵脸色煞白,知道可能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这些就是我们的支援人员喽?”富诗韵环视了一圈问道。
姜斩紧抿了一下嘴唇,道:“我昨天向天组发出求援信息,得知边境上数个方向突然有事,所有人都被派出去,完全没有办法支援。”
“这么说,他可能还和域外势力有勾结喽……”富诗韵道:“不过,军人也只是普通人,在旗阵之内,有器灵在手的天魔旗主,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即使有您这样的高手坐阵保护,斗起法来他们也会被针对,那就会出现大量伤亡。”
“富小姐说笑了,军人不死在战场上,难道死在炕头吗?”胡大校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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