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还是想快些找回我们的马的,你看,这是我们愿付的价钱。”任思从袋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那县令递去,他也不心疼,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临走前从贪官这里赚一笔。
那县令接过银票一看,死鱼眼中竟也泛出光芒,估计他也没想到任思会给这么多。
不动声色地收起银票,死鱼眼转了转,对堂下的余捕头说道:“老余头,既然人家急切找马,你还是得用心的给查查,查明真相来禀报,我会秉公办理。”
他又对一旁傻了眼的方掌柜说道:“在你店里丢的马,你的干系可不小啊,你回去可要想清楚,马找不回来,就要从你这里要了。”
“啪。”县令一拍惊堂木,“退堂。”
余捕头走到二人跟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跟我走吧,给你们找马去。”
余捕头依然带了昨天那俩小捕快,先是找到店小二问了情况。原来小二昨天准备好了马料,正准备去喂马时,便看到马不见了,还有两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认得两人都是凌三的手下。所以他当时想飞奔回去报给掌柜的,却被凌三的人威胁,如今余捕头来问,他不敢隐瞒,一股脑地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余捕头又到附近的商家店铺打听,总有见到情况的人,也都如实说了。
不到半天工夫,马找到了,偷马的小子也抓到了,就是口气甚硬,咬定是自己要偷的,与凌三无关。
人已押入县衙待审,马也拉到了县衙,余捕头打发了两个小捕快去给县令禀报。
“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县衙,拿回我们的马了?”任思问道。
“呵呵,早着呢,将近午时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余捕头不慌不忙地说道。
任思二人也是做过黑狼军的,也处理过城中各种民事纠纷、偷盗欺诈等,但若跟这余捕头比起来,还是差点火候。
看他井井有条,一步步,一件件按先后顺序,审问,拿人全都有理有据,仅半天就破了案,还是有点本事的。
当然,破案的速度跟被问的人都实话实说,没有隐瞒也是分不开的。但这更能说明他在此处的威望,人们对他的信任,以及他的为人。
所以,听他说要吃饭,任思也不反感,跟他一起聊聊也好。
跟着余捕头一路转悠,来到城墙边上一处小摊前,那里摆着两个小破桌,连帐篷也没有,一个旧推车里面放着碗筷面食配料等杂物。车前支着一口中锅,下面柴火烧得正旺,锅盖边上有白气升腾。
“哎呦,余爷来啦?快请坐,这两位您朋友?”摊主是一个老头,看到余捕头立刻点头哈腰地招呼。
“嗯,我照旧,多放辣子。”余捕头跟那老头说完,又转向任思二人道:“就在这吃吧,他这就有羊汤面,不爱吃面可以要碗羊汤吃馒头。”
任思小猫二人互相看了看,也就坐下了,要了两碗面。老头痛快地答应了,便自顾去做饭。
余捕头对二人说道:“我昨天就说了,让你们听我的,你们非要去找县太爷,现在好了,等消息吧。”
“马不是找回了吗?还要等什么?”
“等什么?”余捕头放低了声音说道:“自然是等着看凌三跟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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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还能再给多少,然后好结案。”
任思奇道:“偷马的人都抓到了,还关方掌柜什么事?他为什么还要送钱?”
“不送?依我对大人的了解,凌三若是肯再打点,那偷马的小子肯定会翻供,说马是自己路上拣的。而大人就会定方掌柜一个看管不严,滋扰百姓,扰乱城内治安等一系列罪名,轻则罚银,重则关店。”
黑,真黑。任思又想起了早就想问余捕头的问题。“那我们如果听你的,你就和稀泥,让我们跟方掌柜吃亏?为什么昨天不查偷马贼呢?”
余捕头不屑地一笑,道:“有什么好查的,谁都知道是凌三指使人偷的。昨天我要是查了,他立刻会跑到大人那去,送上些好处,不但我查不了,还会被穿小鞋呢。”
“你是他下属,能力也不差,他竟会为了点钱阻止你办案?还会给你小鞋穿?”县令贪财,任思知道,但为了点钱给下属穿小鞋,他就不怕寒了人心吗?照理说贪官不是也要维护些自己人?如此说来,只能说这余捕头跟他不是一路的,难怪余捕头敢对自己跟小猫说的这么直白。
果然,余捕头立刻就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经常的事了。”
“那你还如此尽心尽力地在他手下做事?心里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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