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陆子就起床了,叫醒苟絮三人,四人一起向楼下走去。
四人中,林楚和君凡还有些宿醉,摇摇晃晃的扶着墙往外走。
著道者一般是不会喝醉的,除非他们没用修为抵挡酒精。
来到二楼楼梯的时候,迎面走来四位男子和一位女子。
男子皆是身穿白衣,腰悬长剑,胸口处绣着一束金色稻穗,身后竖背着一个褐色木盒。
女子身披白纱,头戴斗笠,斗笠四周垂悬着白色面纱,女子双手交错叠放在腹部,身后同样背着一个褐色的木盒。
脚踝处系有一串暗红色铃铛的女子被四位男子簇拥而至,款款而来。
陆子看在女子的面子上,给他们让开一条路,站在楼梯靠墙的那一侧,腾出空间,让五人先走。
擦肩而过之时,陆子微微侧头,眼睛余光看见面纱下一张白褶的脸。
来到二楼事先预定好的房间门口,戴着斗笠的女子扭头看向身后陆子刚刚离去的地方,良久,收回视线,推门走进房间。
四位背着木盒的男子依次站立在房间门口。
下了楼,没见客栈有多少客人,掌柜如往常一样站在柜台后面敲打算盘,翻开账本,一笔一笔算着。
只有一个年轻后生店小二坐在躺椅上,哼着小曲,悠闲得很。
没见那位姓游的老人,应该是还没来。
今天是群英大会的第二天。
林楚昨晚喝多了,吵着说圆台已经被修缮完全,随时可以开始比武,不过战鼎一看天色太晚,便让众人回去了,第二天再来。
林楚顶着宿醉的脑袋,坐在靠窗的位置,吹着晨风,舒服很多。
君凡和苟絮坐在他对面。
车夫的情况要比林楚好不少,毕竟年长那么多岁数,论劝酒和挡酒的本领,要比林楚这些年轻人强不少。
一切都是经验之谈。
陆子要了四碗小米粥,两盘咸菜。
后厨很快做好,店小二打算给他们拿过去,被陆子拒绝,他自己端着托盘,放下饭菜,又将托盘还给店家。
“公子太客气了。”
店小二讪笑道。
陆子微微一笑,“早起没事做,权当活动活动手脚,那位老人没来?”
“你说游大爷啊,他老人家在客人少的时候都来得比较晚,毕竟年纪大了,他也不在乎这点工钱,听掌柜的说,他好像是万英国的本地居民,家里有好几处宅子,因为儿女都不在身边,一个人觉得孤单,就来我们这谋了个差事,说到底还是这里热闹,家里太冷清。”
店小二唏嘘不已。
能在万英国占有一处宅子,就能担得起‘富’这个字了,更何况是好几处,看来那位游姓老人年轻时也是个人物。
万英国藏龙卧虎的人居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碰到一位著道大能,要是把游姓老人拉拢过来,日后行动就不缺钱了。
“别打他的主意,老头子不会和你走的。”
掌柜猜中了陆子的心事,直接挑明了给他说,“他要是愿意掺和修真界那点事,就轮不到金岑当这个国师了。”
店小二疑惑不解,“外面都在传游老头年轻的时候如何神勇,可我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表示从来没有看到过游老头出手的样子,掌柜的,你岁数比较大,你说说看,游老头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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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到底多神勇?”
“我也就比你大个十来岁,哪知道这些,你知道游老头多大岁数?”
掌柜的白了店小二一眼,让他赶快去干活。
陆子笑着离开。
眼看所有人都吃完了自己的食物,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客栈的大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客栈老板蒲象晋看着门上的大洞,暴戾之色从眼中一闪而逝。
门外停靠着两辆马车,马车前后分别站立着四匹高头大马。
坐在马上的人闪身而下,车夫掀开车帘,最前面的那辆马车里走出一位红衣女子,后面的那辆马车走出一位打扮干净,背着书箱,一身书卷气的青衫青年和一位头发斑白,身形佝偻,面容枯槁,手指奇长的青衫老人。
将客栈的大门一脚踹开的是一个背着一把大砍刀的光头佬,光头佬摸着自己的光头,满眼鄙夷之色,“什么破烂地方,连个活人都没有,掌柜的,赶快出来。”
红衣女子走上前,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掂着自己的裙子,好像脚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行了,呼延成法,没必要和这些乡巴佬说太多。唉,赶了这么远的路,本想找一家像样的客栈歇歇脚,没想到,找了半天,又绕了回来。要不是大哥突然内伤发作,倒也不至于再回来这鬼地方,该死的群英大会,让我哥哥失了颜面,等回了家,一定要让我父皇好好收拾他们。”
红衣女子向前走了几步,向门内喊去,“你们谁是这里的掌柜,看到客人,也不知道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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