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县下的村落,知名的有数十个大村落,更多的是不知名的人口聚居部落。本是一片繁荣的县城,却稍显清冷。而此时县衙却是异常忙碌。 [space]
县衙内,县丞许国安面色无奈的听着主簿的禀报,其下三村又发生了几起抢劫事件。 [space]
录事头也没抬,手中的笔唰唰的在宣纸上记录着何年何月何日何地发生何事。 [space]
“许县丞,远水解不了近渴,朝廷派发的十万担粮食,暂时是指望不上了。老朽建议,第一,县中应立即颁布条例,抑制粮价。第二,开仓济粮,派遣衙役维持秩序。第三,召集县内富商,商讨赈灾之事。第四,派人下乡同耆老、村正一道安抚各乡百姓。” [space]
王季凌端坐在侧,脸色凝重的建议道。三日前,他便与孟浩然一道组织了数十车的粮食进入新安,看得沿途被摧毁的庄稼,心中对李林甫的唾骂久久不停。 [space]
“季凌有所不知,该下发的命令已经下发了。只是新安县中各大富商看上去和颜悦色,实际上要让他们吐粮食出来如同虎口拔牙。何况他们个个背后关系交纵错杂,且说那张大贵,曹衙司户张高是他姐夫。对于粮价,他们表面上看去欢欢喜喜接受,背地里阳奉阴违。真要是大办一场,新安县可就要地震了!” [space]
许国安唉声叹气,将实际情况娓娓道来。 [space]
“难道,就由他们胡来?”坐于王季凌身旁的孟浩然听闻怒不可赦,脸色铁青。日日有人饿死,有为了一口粮食而打家劫舍的难民,让得性子淡然的他也难以忍受。 [space]
“为今之计,能拖到粮食到来的最好办法。也只有在那群老虎口中拔牙了!”王季凌悠悠的说道,脸沉如水,只是这牙,该怎么拔? [space]
…… [space]
沿途山中枯枝黄叶,果树光秃遍体鳞伤。更有甚者,很多树木倒地,根部被截。偶尔几只飞鸟叽喳从头顶经过,让得林宝脸色更加凝重。 [space]
“师傅,下了这座山,我们就到了新安县了。”果桃本是凄凉的脸上突然变了兴奋起来。 [space]
他们已经有一日没吃过东西了,肚子早时的抗议叫声到现在都已无力。 [space]
林宝得知老道士名叫张清,是龙虎山的二代出家人,此次也是在云游时听闻新安、虎牢关一代有灾情,便带弟子二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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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赶往。 [space]
所以四人结伴而行,平时四人也是一身素衣,只有事态要认真对待时才着道袍。林、张二人从医术开始谈论一直到相术、法器、道术。果桃、果子一直聆听,时不时问上几句,师徒三人无不对林宝悟性、修为惊叹。 [space]
从山上远远的眺望,一层层灰蒙蒙的气流在新安县頂空浮动,肉眼不可见。 [space]
张清轻叹一声,默道:“当政无能,累死全民。当将无能,累死全军啊。” [space]
林宝疑惑的看向张清,他只知道新安、虎牢关一代有灾情,对于其他毫无所知,便请教道:“张伯,这话如何说?” [space]
几人一路走,张清一路解释。 [space]
林宝一直静静听着,不知作何感想,但,李隆基和李林甫二人的名字,却记在了心里。 [space]
四人进了新安县,沿途看到的普通百姓个个愁眉苦脸,毫无精神的样子。 [space]
往来人流量还是挺多,只听有人在一起议论说:再涨上去,买不起粮食了,前一天还是每担一百二十钱,才一天就涨到一百六十钱了。 [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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