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新安县一所客栈房中,桌上茶杯里冒着蒸蒸热气。
林宝静静的听完孟浩然的讲述,垂着头,心中滋味难言。
原来李白这些年头过得不甚容易,成婚不到十年,发妻许氏就已经离世。壮志难酬,生活在穷困潦倒中,整日与酒为伴!如今正在安陆白兆园中为亡妻服丧。
“林宝,李白是一个洒脱人,莫要担心了。对了,你怎会出现在新安,又为何出现在牛家?”孟浩然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似看出林宝为李白的事心情不佳,安慰一声便转移了话题。
林宝收敛心神,缓缓抬起头来露出笑容的看着两位老者,恭敬道:“我也是听闻这一带有灾荒,所以想略尽点绵薄之力。至于到了牛家,也是机缘巧合,我与张伯同行,那牛老爷看张伯是化外高人,或有什么事想找他帮忙,因此就暂且落脚于那。对了,孟伯、王伯为何到牛家呢?”
孟浩然面有愁苦,轻轻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默然无语。林宝看起来年纪甚小,这事怕也无能无力。
“浩然,咋俩都一大把年纪了,也无所谓丢不丢人了。”王季凌苦笑,遂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林宝闻言眉头微皱,埋头沉思,心中正计较着什么。
王季凌看得他样子,轻笑道:“林宝,你就且当听听。你有慈悲心是好事,但你尚年轻,应该专心做学问,将来或大有可为。对了,如今你学问做得如何了?”
孟浩然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李白眼光甚高,因此他们不以为林宝是泛泛之辈。
林宝似想通了什么,避开了王季凌问题,直接郑重道:“这事,我或许可以帮忙,两位伯伯只需将那四大粮商负责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愿意一试。”
三人一阵寒暄后,林宝起身告辞。
牛家内,牛老爷父子正陪同张清师徒三人叙话。牛老爷很热络,而牛公子更多的是客套。
几人所谈及的话题无不围绕着如何养生、牛夫人的病情、还有牛老爷被检查过后自身情况的问题。
五人中,兴致最高的莫过于牛老爷,果桃东张西望的,果子仍埋头掰弄着手指,时不时眉头舒开又紧皱。张清虽温和的回着牛老爷的问题,心中却也思忖着林宝和那二人的关系。
“小仙友,你在干什么呢?”牛少爷看着果子不正常的行径已经有一会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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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和老道士热聊不断,不由得好奇问向果子。
果子被果桃捅了下胳膊,抬起头来茫然的望向几人,在果桃提醒下后,认真答道:“在想十两可以买到多少担粮食呢?”
牛少爷一头黑线,虽心中鄙视不已,却也笑道:“额,小仙友真是与众不同。”却也再不做声。
“林宝哥回来了。”果桃欣喜喊了一声,只见林宝从庭外缓步走来,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清也发觉了,心下奇怪,出家人虽说难做到万事不缭绕于心,但以林宝的修为,何事让他牵挂于心。他对牛老爷微笑示意后,起身迎道:“怎么了?”
二人来到一偏僻地,张清听后眉头紧锁,沉思一会,郑重道:“施法强行干涉普通人意志,本是逆天而为,即便事出有因也不可为之。好在你没承诺过用此法帮忙,不然开了头,以后此心性难收,沦入魔道,后果难料。这样吧,且让我去和牛老爷谈谈,若可为,皆大欢喜。若他执迷不悟,那就让他见识一下人间疾苦。想来,他以后必能将心比心。”
林宝何尝不知,却也为张清经验丰富而赞叹,于是点头应是。
二人回到堂中,张清有意无意提点牛家父子因果善恶果报,牛老爷虽客气热络,时不时的眼神闪躲也出卖了他的内心。牛少爷更是心中冷笑不已,暗怪父亲请的是什么人,借故告辞离去。
牛老爷一直强调,自己已老,家中所有大小事宜皆由牛少爷一人决定。张清、林宝二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叹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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