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写毕业论文或者修改毕业论文,下午忙里偷闲的和刘一麟等人去篮球场打球,只是,再也没有带手机去了,一起看球赛录像的时候,也不会接到她的电话而不管刘一麟等人鄙夷的眼光按下暂停键了。
那个让你改变习惯的人离开后,很顺其自然的又变回了以前,沿着原来的轨迹继续生活。即使很不情愿,也没有任何办法。
手机没有以前那么忙碌了,我们却比以前更忙碌了。
我和刘一麟隔三差五的就会买酒,买点瓜子花生去江边坐坐,尤其是到了快毕业的那段时间,我们几乎隔天就去,有时连着好几晚都会去,偶尔,喝到天明。
我们以我们的方式度过这所剩无几的大学时光,以我们的方式表达着不舍。
拍毕业照这天,天朗气清,微风徐徐而来,天空中漂浮着几朵白云,沿着微风缓缓迁移。
我们拍了集体照之后,三五成群的在校园里的各个熟悉的角落拍照留念。
在教室里,在走廊外,在图书馆,以及校园里的每一条熟悉的街道小巷;在树荫下,在花丛中,在草坪上,以及校园里每一处我们熟悉的风景里。
我和刘一麟等人还去了篮球场,我们站在篮球场中线位置,一字排开,背景是很多个篮球场,还有跑到镜头里的陌生人。
我们大笑着,肆无忌惮、不顾形象,让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的笑脸,变成永恒。
这一天,很多瞬间都以照片的形式变成了永恒。
拍毕业照只是伏笔,真正让我感觉到离别就在眼前的是毕业聚餐。
我和陈可云很有默契的提前走出了校门,走得很慢,像那时肖应林走的时候一般,仔仔细细的看着熟悉的校园风景。
水果摊前,陈可云还是和刚来大学时第一次班级聚餐那样,没仔细的选,抓着橘子就往袋子里装。我不由得问他:“三年多了,你还不会选橘子?”
他头也不抬的说:“重温那时候的感觉。”
我们坐在椅子上,看着路上的车辆疾驰而过,走走停停的公交车,路上行人或慢或快的从眼前走过,公交站里的人或坐着等待,或是翘首以盼。
陈可云剥了个橘子,整个放进嘴里,然后‘吧嗒’着嘴,随即紧紧地眯着眼睛,额头上立马皱起一个‘王’字,像是带着眼镜的小老虎。
“好酸啊。”
我剥了一片橘子放进嘴里,牙一咬,酸的牙齿仿佛都没了感觉,忍不住抖了抖身子,立马闭上了眼睛。
“还不是你选的。”
陈可云吞下橘子,瞪大了眼睛,接着立马又吃起来,然后额头上又堆出来一个‘王’字,一吞下去,又是一瞪眼,如此来来回回的重复着。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逗了,眼前走过的女生瞟了一眼过来,然后窃笑着掩嘴而去。
吃完橘子,他边‘吧嗒’着嘴边摸着肚皮。
“我感觉这肚子酸的像是吞了一桶醋,酸的肠子像打结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真不是一般的酸。”
“你打比喻能打的斯文点吗?怎么说好歹你也戴着一副眼镜。”
他乐呵着,“我这是外表粗狂,内心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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