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问道:“公子一会可否带我去看看?”
少年说:“那是自然!”
待玉镯刻好了字后,童掌柜小心翼翼的用盒子包装起来,递到南风手中。
“多谢童掌柜!”南风拿着盒子和那少年去了他家的药房。
童掌柜送走南风后回到摆台前,发现南风在那留了一张票子,他打开一看,竟是一张百两黄金的金票。
南风就怕有人因为他是南风,便不收钱,所以只能悄悄留下。
童掌柜紧紧的握着金票自言自语说:“不就是区区一个镯子吗,将军怎么还给钱啊!”
在他看来,多少件珍贵的玉器也比不上南风当年的拼死相护。
南风随那个少年到了药铺,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一眼认出南风,激动的刚要施礼,被南风拦了下来。
当年南风为楚州所做的一切,他可是亲眼所见,且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南风说道:“听闻先生这药铺收藏了一些极为珍贵的药材,南风今日想带走一件!”
先生听闻,连连点头说:“好好,将军快请!”
先生直接拿出了他众多收藏中一味最珍贵的药材,神鬼泣,这神鬼泣比血煞草还要罕见,历经百年才能长成一株,世人别说见了,都以为这神鬼泣只是生长在传说里。
南风只看一眼,便知道此物极其罕见,因为他看过沐颜的医书,见过那上面所有的奇花异草。
“就它吧!”南风说道
先生赶忙说:“我这里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呢,将军不妨多带走一些!”
南风说道:“谢过先生,此番已经是夺人所爱了,有这一样便够了!”
先生说:“怎么会是夺人所爱呢,将军今日便是把这药铺清空,我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南风勾起嘴角笑了笑:“谢谢先生好意,如此南风便已经很知足了,夜深了,南风就不打扰了!”
他朝先生施了礼,便离开了药铺,先生和少年朝着南风的背影深深的施了一礼,许久,南风的身影已经消失,他们才起身。
回到药房中,才发现南风留了一张百两黄金的金票。
先生拿起金票,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腿说:“哎呀,怎么能让将军如此破费呀!”
少年问道:“爹,南风将军怎会离京,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怕,南风将军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
客栈里,苏聿堃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看见南风回来,赶紧上前说道:“你去哪了?急死我了!”
南风解释道:“我出去逛了逛!用你的钱买了些东西,回京后给你!”
苏聿堃拉着他说:“给什么给,赶紧先去把药吃了,我去找军医!”
南风有些无奈:“还吃药,都吃了十几天了,我觉得已经好了!”
苏聿堃瞪了他一眼说:“让你吃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南风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只好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南风给他看了看空了的药碗说:“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苏聿堃说完,走出去找军医。
南风无奈的笑了笑,苏聿堃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看管着,看着吃饭,看着睡觉,连吃药都得看着。
不一会,苏聿堃带着军医走了进来,南风老老实实的让军医给自己诊脉,表情有些无奈的看着苏聿堃。
军医诊完脉后,南风问道:“这回不用吃药了吧!”
军医看了看苏聿堃,表情有些凝重的说:“将军,这药还得接着吃!”
南风瞬间把目光转移到军医脸上,表情严肃的说:“你们俩不是串通好的吧?那药有多苦你们知道吗?”
苏聿堃说:“我怎么没见你吃出苦的样子来?”
南风气的闭上眼睛,用力的咬了咬牙说:“睡觉!”
他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耍脾气,躺在床榻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苏聿堃和军医对望了一眼,走出了房间。
苏聿堃关上了南风的房门,和军医走出了很远,才开口问:“怎么样?”
军医说道:“将军这心肺渐衰之症并未得到缓解!”
苏聿堃说:“我见他这几日挺好的,好像胸口疼痛的次数也少了!”
军医摇了摇头说:“这只是服过药后暂时的,时间再久些,怕是连服药都不起作用了!”
沉默了许久,苏聿堃还是问出了那句话:“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危及到生命?”
军医面色凝重的说:“如果发展的快,可能没有几年时间了!”
苏聿堃皱着眉,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这么快?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军医说:“如果换做常人,调理得当,是可以寿终正寝的,只是将军打仗时曾伤过心脉,这是无法通过服药调理的!”
这一晚,苏聿堃一夜未眠,他开始担心南风,他现在和南风已经是莫逆之交了,但是怎么会成为莫逆之交,他也莫名其妙。
明明以前是想利用他,利用他的南军,还有通过他利用沐颜炼制金蚕蛊。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些想法全都消失了,甚至自己还想方设法的帮他,真的是因为南风帮了瑶笙吗?他不知道。
是从南风知道他是宗主却没有揭发他那晚吗?好像不是。
是知道南风要上战场他同皇上说不可的那日吗?好像也不是。
还是从南风说只要能保护好百姓便是值得的那次?好像都不是,可又好像都是。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就和被南风保护过的百姓一样,莫名的敬重他,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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