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白老头气得肝疼,白家就指望这个孙子光耀门楣,他居然为了一个不忠不孝不洁不义之人妄想祖宗都不要了。
白家其他人也在劝说。
“青哥儿啊,你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在县城上学不知道,你以后可是有大作为的,要是有这样一个姐姐,定会给你的前途抹黑啊。”二婶儿白林氏道。
“就是啊,我们白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可到底是有根有底的,这要是跟着你姐被逐出了家门,没了祖宗,这死后都没洛根的地方啊。”二叔白德富道。
白老太也一改刚才咄咄逼人死不要脸的模样,不还是死不要脸。
“我的乖孙啊,你可是奶的心肝宝贝,奶一向最疼你了,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你不要你爷爷跟奶了吗?”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现在连大儿子唯一留下的香火,也要被他那个黑心黑肺的姐姐给教坏咯,我死后到了下面怎么跟我大儿子交代哦。”
白家除了白彦青,二叔家的白青文还有一个住在县城三叔家的白青玉,他们三个都上了学。
可其他两个人都没有白彦青的天赋高。
白彦青十二岁就已经是县学的附生俗称秀才,白青文比白彦青大三岁,依旧是童生,同样是十二岁的白青玉也是童生。
白家的人哪怕恨不得白晓姐弟俩去死,却也不得不拿钱出来给白彦青上学,这么有天赋的一个人,当官是必须的,所以这个大腿,一定不能得罪深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白彦青这次秋收假回来的这么早,正好碰到白老太把她姐买给别人当小妾的事。
“奶,您别哭了,看起来好假。”
白老太眼泪卡在眼眶中,好不尴尬。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奶是真的心疼你啊,你想想,你现在才几岁?分出去了怎么过?”
“我姐只比我大四岁,她一个女孩子,分出去后怎么过?奶想过吗?”
白老太撇撇嘴,瞟了眼杨定初,“不是有人愿意要她吗?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白家可不敢再要?免得破坏了我白家的家风,以后我家风雅可是要嫁给大户人家当少奶奶的。”
白老太一边说着挽留白彦青的话,一边诋毁白晓。
这让视姐如命的白彦青更加决定要分出去过,跟他姐在一起。
白老太知道白彦青的弱点,要是再由着白老太作下去,这个孙子的心只会理他们更远。
“青哥儿,你可是我白家的长房长子,肩负着光宗耀祖的事,你姐我也想将她留下来。可女大不中留,她有了心中的人,与人私相授受,我要是再从中阻拦,只怕会更让她生厌。”
白老头把他自己的形象树立成了一个疼爱晚辈,而晚辈却是个我行我素难以管教的性子,他为了不让晚辈怨恨自己,只能成全。
看看他,多大度,多为晚辈着想啊。
白彦青不是傻子,白老头的那番话,拿去骗骗白青玉和白青文那些人差不多,对他无用。
“爷,奶,你们不用多说,我还是那个意思。我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们不想让我分出去过,那我姐也不能逐出家门。就算嫁人,也要从白家风风光光的出嫁。”
从娘家出嫁的人,别人才知道你是有娘家,在夫家不易受欺负。
可要是被逐出家门,没了娘家的依靠,在夫家受了委屈都没人做主,夫家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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