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人头攒动,丝毫不比杨定初当初凯旋而归时的场面。
大姑娘,小媳妇们,有的是家里的小厮帮着自家小姐一起,将手绢儿,头花扔向三位骑着高头大马上的俊俏儿郎。
特别是白彦青,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不说,还是高阁老家的小少爷。
虽说这么多年这个小孙子一直在乡下长大,可人家有本事啊,读书厉害啊,还是全国首富于家的外孙子。
不管是于家还是高阁老一家都把这个小少爷,当成宝贝一样疼着宠着。
还有当将军夫人的姐姐,且这个姐姐和皇后还是闺蜜。
所以,不管是平民百姓家,还是皇亲贵胄,都想把这个前途无量的小子给定下。
有钱有势,样貌也好,有这样的人当相公,做不了正妻,当个妾也是好的。
一些物质现实的女子,手绢儿头花朝白彦青丢的更欢了。
白彦青骑在雪白的大马上,对朝自己丢来的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感冒。
有些侥幸丢在他身上的,他能避的都避开,不能避的也都直接忽视。
探花今年二十有五,家中有了妻儿,模样长得也算周正。
看起来不白彦青靠谱点,毕竟白彦青才十五岁,稚嫩的年纪,再怎么装深沉,也没有真的经过岁月摧残来的真实。
榜眼是个三十三岁的中年大叔,一戳山羊胡,很有做学究的模样。
家里别说正妻了,都已经是当爷爷的人了,除了偶尔有几个二十多岁的寡妇给他丢了乱花手绢儿,其他小姑娘们都把注意力放在白彦青身上。
只有白彦青最适合他们,家里没有正妻,听说连通房丫鬟都没,这不是所有女子都喜欢的吗?
队伍行至西城,围观群众更多了,一个个都朝着白彦青丢东西。
不知道谁太虎了,直接一个煮熟的还染成了红色的大红鸡蛋,从二楼某个包间里,直直地朝着白彦青砸去。
被砸到头的白彦青,只觉得后脑勺一疼,转头,一个红色的鸡蛋啪嗒摔在地上,烂成了泥。
抬眸看向四周,又一颗红鸡蛋朝他飞来,看着鸡蛋要砸到状元郎脸上了,众人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白彦青直接伸手接住飞过来的红鸡蛋,看向作案的人。
状元郎被红鸡蛋砸了,队伍不得停了下来,众人齐齐朝着二楼包间看去。
被抓了个现形,始作俑者不好意思的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对着众人挥挥手,尴笑。
白彦青也看清楚了砸他的人,圆圆的鹅蛋脸,给人感觉肉乎乎的,笑起来眉眼弯弯。
低头看看手里的红鸡蛋,直接剥了壳整个塞进嘴里,吃了。
吃了?
吃了??
围观群众傻眼了,这是个什情况?
胖乎乎的姑娘也傻眼了,他怎么当众吃了呀?
吃了蛋的白彦青转过头,打了个嗝,吃太快噎住了。
踢踏马蹄声想起,白彦青不管众人什么表情,他先走了,早上早膳吃的少,中午没吃,现在午时都过了,好饿。
队伍这才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
二楼包间里,楚笑笑呆愣着,身旁的丫鬟摇了摇她。
“小姐,你说这状元郎是什么意思啊?他怎么把你的红鸡蛋给吃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
出门的时候,祖母塞给她的,说要是觉得状元郎好看,就把红鸡蛋扔给他,可是没说红鸡蛋被状元郎吃了会怎么样啊?
“那要不我们回去问老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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