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此时的叶天却显得不慌不忙,甚至都没有因为薛雨的威胁,脸上浮现出半点慌乱。
因为他知道,现在应该着急的人不是他,而是对方才对。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实不相瞒我确实去过一次天福山,也从那里带回过一株兰草,只不过却不是七叶金兰,我想这候掌柜比我更清楚对吧?”
叶天不动声色的话锋一转,却将祸水引到了侯天明的身上。
“你……你放屁,薛大小姐你千万不要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一定是他觊觎七叶金兰价值连城,所以才在这里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实则就是想私吞那株救命的兰草!”
侯天明像只被踩中尾巴的老鼠,一蹦三丈多高。
要是让薛家人知道,叶天从天福山带回来的那株兰草本来就是假的,那他岂不是就坐实了欺上瞒下的罪名吗?
而在薛鼎阳命悬一线的紧要时刻,他却还想着敛财,保不齐薛雨一怒之下就能把自己给结果了。
“哼,是吗?薛小姐是吧,你是聪明人。我且问你,如果真的是我私吞了那株本就不存在的七叶金兰,你觉得我还会待在上饶坐以待毙吗?”
叶天这么一说,薛雨也下意识的想了想,似乎这其中确实存在一些不合情理的地方。
只不过由于之前薛鼎阳生命垂危,她着急上火之际给忽略罢了。
“大小姐,不好了,会长他快撑不住了。顾神医已经为他行了最后一遍针,现在会长让你进去!”
行了最后一遍针,这意味着什么,薛雨比谁都清楚。
意味着薛鼎阳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此时让她进去,恐怕是要交代后事。
薛雨回过头看了看侯天明和叶天,狠狠咬了咬牙。
“你们两个,我爸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陪葬!”
说罢,薛雨转身朝里面走去。
叶天深吸口气,若无其事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冲着薛雨的背影淡然道。
“如果里面身中剧毒之人还没有落气的话,不妨让里面的那个庸医在患者的天枢、玉堂、涌泉三处大穴上用针,记住入里三分,说不定还有命活!”
薛雨回头扫了叶天一眼,神色微微一凝,倒是没说什么,疾步走了进去。
等到薛雨离开之后,大堂之中的气氛霎时之间变得有些紧张。
尤其是侯天明更是显得局促不安,原本在他看来天衣无缝,让叶天当替死鬼的计划。
结果却因为叶天的三两句话有些变了味儿,而且薛雨的为人处事侯天明是知道的。
别看着是个女儿身,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一点儿都不逊色于男人。
薛鼎阳无事便罢,倘若今天薛鼎阳真的一命呜呼,他还真有可能给这个上饶码头漕运商会的会长陪葬。
“臭小子,想拉我下水,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侯天明被气得捶胸顿足,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要将叶天给生吞活剐了一般。
“好处,没有,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叶天翘着二郎腿,有恃无恐的摊开了双手。
本来无论怎么样,这对于他来说都是死路,他可不介意拉两个垫背的,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不是。
“你……咱们就等着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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