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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噩耗

李陵病倒了,整整一个月下不了床。单于亲自前去问候并派来最好的萨满以及掠来的汉医进行救治但收效甚微,其军中将士不降营士卒亦是士气低落。公孙敖出塞又匆匆返回将所有人的希望打碎,皆觉被汉抛弃,期间阴谋论更是盛行:刘彻借刀杀人,单于收买公孙敖等等不一而论。

陈雷对是否回汉并不在意,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兄弟们在一起,他们想回那陈雷也就想回。见众人怏怏不乐与老常商量一番后一起前往李陵的住所。

单于对李陵的确是极好的,给他建的帐篷坐落在一大片平整的草地上背水朝南,草地上此时开满了各种不知名的小花,边上另有一片草地被圈起来,几个牧民在里面放养着牛羊,这些牧民是专门调拨给李陵专为其生产食物。

甫一接近帐篷就有两个年轻女人出来迎接,见陈雷老常服饰立即知晓是不降营来人立即急急向里通报。不一会那两个女人拉开帐篷邀请二人进去,老常见二女虽不美丽但胜在健康活力,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惹的二女咯咯直笑。

当世时以文明自居的汉帝国男女之防并不严重,婚姻虽说名义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实际上还是以两情相悦为主。在汉帝国妇女的社会地位极高,尤其是权贵家的女性更加如此,明目张胆的的找情人,生养私生子比比皆是,鼎鼎大名的霍去病其实就是私生子。

而匈奴人女性社会地位比较特殊,因为这时匈奴人正值原始氏族社会过渡到奴隶制社会时期,氏族社会的各种风俗习惯仍有许多的遗留。他们认为:嫁入本氏族的女子,是属于整个氏族而不是仅属于某个人。女子嫁到夫家,她不仅属于夫家一个家庭,同时也属于夫家整个氏族。如果夫死之后,妻子如果改嫁到别的氏族,就意味着不仅仅脱离了夫家,也脱离夫家的氏族。匈奴人明白:一百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会有一个孩子,但如果一个男人和一百个女人就会有一百个孩子,为了氏族的兴旺不能让女人改嫁到别的氏族。因此丈夫死后除生母外,全由儿子或兄弟继承她们的婚姻关系,使她们不能脱离夫家的氏族。单于为了笼络李陵进入一下子送了两个年青女子可见用心之良苦。

在匈奴亦有些时日,陈雷,老常当然知道其中关窍,也不多言匆匆走入帐中,只见李陵斜躺在厚毯上气喘吁吁的等着二人到来。陈雷向李陵行了个长辈礼,老常则随意抱了一下拳,李陵对此也不在意,毕竟二人此时已无法再向自己行上下军礼。

礼毕李陵示意二人坐下又命帐中二女为二人倒上酒水,轻咳嗽几声道:“发生何事?”他知道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二人尤其是陈雷必定不会来此。

“公孙敖此事有些蹊跷。”老常见李陵精力不济也不打哈哈直奔主题;

见二人又谈到此事,李陵不由长叹一声几欲不再继续,又想着老常倒也罢了,陈雷来此必定会有重要信息,淡淡的回了一句:“没啥蹊跷的,张大张旗鼓的宣称要来救我们,结果虎头蛇尾的不了了之,借刀杀人罢了。”言毕用手指指二人桌上酒水吃食示意二人饮用。

“如此公孙敖部应更加深入滞留时间更长才对。”老常把玩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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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陵;

“也是,不过现在这样到底是为啥?”李陵微微皱眉;

“告知。”陈雷沉声答道;

李陵听闻皱眉细想,老常亦不再说话自斟自饮起来,良久李陵面露喜色:“你是说皇帝陛下派公孙敖出塞的目的是告诉咱们,他认为咱们没有背叛他,让我们找机会归汉?归汉时公孙敖部会来接应?”言毕猛拍大腿大笑:“必是如此,如认为我等真降何必再派人出塞,早就诛三族了!”而后猛起身不顾头晕目眩对着二人躬身行礼:“多谢!”

很快李陵康复每日在营中训练士卒对单于以及各匈奴王不再似之前那样敬而远之而变的恭敬亲热。这让单于非常满意,一日闲聊中单于有意将其爱女许配给李陵,被李陵推说家中尚有妻儿,如现在娶了匈奴公主势必不能做正妻,这样对不起单于与公主。单于听闻颇以为然密派人去关中打探李陵妻儿情况,看看是否有可能将他们带到匈奴彻底安了李陵的心。

不降营这里自从陈雷老常拜访过李陵后亦是热闹起来,众人们重新开始训练骑术,还自己造了几个简陋的马车由腿脚不便以及没有双手的兄弟使用。匈奴人见其每天只是策马在训练场以及周遭草地上上溜圈狂奔相互追逐打闹,亦不在意只当是这些汉人见猎心喜罢了。

陈雷与白雪配合的极为默契,骑术已远超一般匈奴勇士。见不降营众兄弟练的辛苦本想让众人制造高鞍马蹬,忽又醒悟:此时尚处匈奴王庭,断断不可做此时,不然汉匈力量有可能会发生彻底逆转,只能悻悻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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