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乞丐算什么东西?”
“踢我馒头做什么?”
“吃饱了撑的?”
“还嘴硬不硬?”
“叫声爷爷放你走?”
这一套组合拳打得廖南风有苦说不出,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吕义山怕出了人命,上前阻拦道:“行了行了,出一顿气算了”。
廖南风闻言,沙哑着嗓音道:“好兄弟,别打了,我知道错了,银子都给你,全部给你,放了我吧,咳……咳……”。
李丘八气笑了,道:“呵,原来也有嘴软的时候啊”。
“放了你?可以啊”。
李丘八走到廖南风跟前,边笑边解开廖南风衣服上的扣子,廖南风先是一愣,随后一惊:“你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李丘八猥琐道:“做点男人之间该做的事”。
三下两除二把廖南风脱个精光,一丝不挂的捆在柱子上,廖南风慌了,拼命的想挣脱绳子,可哪里解得开。
李丘八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若是轻松就让他把绳子解开了,那不就白混了。
李丘八盯着廖南风下面,口中发出“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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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的声音,半晌道:“嘁,就这?还去万花楼?那些姑娘没笑话你吗?”。
一副可怜的样子,拍拍廖南风近乎崩溃的脸颊道:“你可在这儿待着吧,老子先走了”。
“别走,先把我放开,喂,别走”。
李丘八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身后吕义山收回惊呆了的表情,朝着廖南风猥琐的嘿嘿一笑,带着小跑儿跟了出去,只留下无力嘶喊的廖南风一人在庙中。
两人找了一间破落不堪的房子,先把手中银子数了数。
李丘八道:“嘿,不少啊”。
丢了两块给吕义山,吕义山没接,银子吊在地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捂着肚子道:“不要”。
“都饿成这样儿了还不要”,李丘八拿起银子,揣进怀里,又拿出一个小荷包,凑近嗅了嗅。一股香味儿冲入鼻腔。
吕义山侧眼看见了道:“原来你没扔啊”。
李丘八道:“江湖上的小戏法罢了,哪天再见那孙子,就给他看看,让他想一想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完揣进了怀里。
“人家定情信物,你揣进怀里算什么?”。
“我抢来的就是我的,有本事抢回去啊”。
李丘八想了想,从怀里拿出几个铜板儿,道:“等着,我去买壶酒”。起身拍拍屁股走出了破屋。
吕义山看着出去的背影,半晌手伸进怀里,摸了摸,许久掏出来一本古册。
借着从破烂房顶上投下来的光,无奈一笑自言自语道:“白首照玄经?一本破书,死了那么多人,人人都在找,不知道啊,这世上的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仔细看了半晌,将书放在李丘八躺着的地方,双手往脑袋后面一垫,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传来动静,李丘八买酒回来了,还在门口,便朝屋里丢了一个东西,吕义山捡起丢在自己身边的酒壶,打开狠狠的喝了一口,辣的直流眼泪。
李丘八捡起地上的书,放在月光下看了半晌道:“白首照玄经?”,顺手扔在吕义山身上,拧开酒壶边喝边问:“这什么书?”。
吕义山惊讶于李丘八不知道这书叫什么名字,本来想说,半晌道:“一本破书罢了,放身上好久了,不想要了,送你吧”。
李丘八又从他身上捡起来道:“给我就给我,哪天没馒头吃了还能换几个”。
一边的吕义山几口烈酒下肚,已经晕了,口中唱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小曲儿,半晌忽然听见几个能听懂的字:“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戎疆,凡……嗝……凡国遇大难,男必在社,女必在稷,万民泯躯祭国!白骨成丘,血溢江河,亦不可……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王利刃辉光,吾……”。忽然指着李丘八,又指着自己的影子:“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同力,倾两河之水,决东海之波,征胡虏之地,缴倭奴之穴,讨欺吾之寇,伐蛮夷之戮,遂沧海横流,立身无愧,任尸覆遍野,精魂可依,死而无憾”。
忽然振臂一呼:“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半晌无力垂下手臂,悠悠道:“六国争戮,将帅纷纭,起兵戈之祸,杀无辜之魂,丧千里江山,辱先祖之名”。
单手搭在李丘八肩上,凄然一笑:“今日义山活了下来,他日,必挂六国相印,一统河山万里!”。看着李丘八,嘿嘿一笑,仰头往嘴里灌一口酒,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李丘八呆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像是有一团火,许久,许久,许久,覆灭了。
低声道:“谁还知道黎阳有个李君临呢?”。仰头长喝一口酒。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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