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洗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怕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对她不好。
等梳洗完现出来时,沈非念乖乖地坐在床榻上等着他,“相公!”
“怎么突然改口了?”顾执渊将她拥入怀中。
“不是突然,我叫我相公叫了很久了。”沈非念却说。
顾执渊心口一跳,但不动声色。
“累不累?”他问。
沈非念摇头,翻坐到顾执渊腿上,双手抱着顾执渊的脖子,头一低,柔软的双唇就凑了上去。
那些在苦难和绝望里浸染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欲/念和渴望,便在一瞬间被点燃。
如同一场百年久旱后的瓢泼大雨,滋润着近乎龟裂的灵魂。
抵死的缠绵和拥吻,甘愿沉沦入地狱也要偷得的此时欢,辗转于唇齿和耳鬓的呢喃情语,将割裂成碎片般的命运重新愈合,让枯寂的生命里开出绚烂的花树。
顾执渊仔细而珍重地吻过她的面颊,巨大的欢喜快要化为疼痛冲破他的胸膛。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喑哑着嗓音问:“非念,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非念攀上他的胸口,啄着他的唇:“我很清楚,我在梦里,无数次想这样做。”
只有天晓得,昏睡中的沈非念,有多少次想清醒过来,安慰亲吻一个人苦苦支撑,苦苦挣扎的顾执渊。
抱紧她的爱人,告诉他无论天翻地覆,她陪他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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