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抽噎了一下,眼泪流了出来。苏叶激动地说:“我是拿走业务员四万元钱,我付出了多少,失去了多少,我投资一万元钱血本无归,两年的青春,除了学会骗人,一无所有。再说,我拿的也是体系的钱,体系那些经理的、这总那总的也不差这四万块钱吧。南星让你们过来拦我,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呢?”甘松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广播里传出了检票进站的声音,苏叶拿起包站了起来,你会拦着不让我走吗?甘松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一眼苏叶:“我不知道放你走是对是错,要走赶紧走吧,不要让我改变主意。”苏叶径直走了,走了几步后,她停了下来,回过头说道:“如果你当初是因为我的最后一场沟通而留下的话,我想最后跟你说句心里话,你是一个正直执着的人,离开这里吧。找份好工作,重新开始,会有前途的,不要越陷越深。”说完,苏叶扭头走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甘松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说实话,随着级别的增长,甘松也希望有一天能够去南星那里讲课,毕竟也可以顺便看一下苏叶,在整个大体系中,苏叶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人聪慧漂亮,有知识和学历,气质、魅力兼而有之,发展势头也非常的迅猛,曾经在整个体系中是一个标兵和榜样,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甘松一直以为她应该是一个准A级了,但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场合碰面,显得如此尴尬。
甘松曾见过很多人的流失,也曾经亲自送别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伤感。体系的发展和壮大,就像一棵树生出的枝枝叉叉和树叶一样,树的成长和壮大,注重会有一些缺乏营养的树枝枯萎、树叶凋零。A级,是实现自己的抱负和梦想,还是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前进,真的应该像苏叶劝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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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样,灰溜溜地离开这里吗?继续下去究竟是对还是错?
“甘松”,甘松忽然听到杜总的声音。他走了过去问道:“找到苏叶了吗?”杜总摇了摇头:“你这边也没有?”甘松无奈地摇了摇头:“南星的消息可靠吗?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坐车?”杜总递给甘松一瓶水,说道:“我已经给南星打几次电话了,他们马上就到,等他们来了再说吧。”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又在候车室转悠了两圈。
大约五分钟之后,南星带着几个人也进了候车室,大家分头行动,在各个可能的候车室转悠着,但始终没有发现苏叶的踪影。最后大家在一起碰了头,耳语了几句,陆续的出了候车厅,去了汽车站旁边的一家还算上档次的茶餐厅落座。
南星拿过菜单,大家都各自点了几个菜和饮料。南星讲道:“最近发展的不顺利,资金短缺、男女关系、小道消息的传播,导致大量人员的流失,哎……”南星的体系发展还是比较快的,南星以及他下面的一些主任、经理级别的最近已经很少到这边讲课了。做了行业这么久,甘松明白,如果其他兄弟体系的人长时间都没有出面过来讲课,那很可能意味着发展不顺利。自顾不暇,哪有时间和心情再去其他体系讲课呢。再说了,邀请过来讲课的都是发展比较快的、精神状态饱满、士气高涨的,谁也不希望去邀请体系处于低谷的人过来讲课,因为他们可能处在一个迷茫期,也未必有一个清晰的思路。
杜总在一边安慰着南星:“体系的发展都是一个过程,谁都有高峰和低谷的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们这边人过去讲课的打个招呼随叫随到。如果想换个环境,可以来江海这边发展。”后来,在大家的协助下,南星的体系顺利搬迁到了江海市,当然,这是后话了。
黄昏时分,大家结束了话题去了车站,坐上了去往各自城市的汽车,相互鼓励、挥手道别。这天晚上甘松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在体系中,甘松已经记不清自己经历过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有低谷、有烦恼、有迷茫、有内疚、当然也有担惊受怕……甘松再次想起了羊皮卷中的那段话:“失败的同伴数不胜数,叠在一起比金字塔还高,然而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失败,因为我手中持有航海图,可以领我越过汹涌的大海,抵达梦中的彼岸……”如果抛弃这里所有的一切,灰溜溜地离开,那就是失败了,面对家人,面对亲戚朋友,面对自己邀约过来的同学朋友,自己就是骗子,跳着黄河也洗不清。唯一能够证明自己的就是做到A级,成就自己也成就自己的业务员,那时候就可以拍着胸脯理直气壮告诉他们,我没有骗过你们。人们不会在乎一个过程,更注重的是一个结果。想到这里,甘松下定决心,不管再苦再难,一定要走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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