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琴郡主的肚子再没动静,不出半年,皇上就该指婚了。”楚冕顿了顿像是逗猫儿一样,用她的头发扫着她有些惊愕无助的眸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南琴郡主入幕之宾众多,半年内想有身孕,也不是难事。”
洛云绾眸色一沉,“她生不出来。”
她不会让南琴郡主生出孩子来,尤其不是她爹的孩子!
楚冕的呼吸打湿了她的耳,热息打在耳边,让她耳尖泛了红,“她生不出来,你哥就得奉旨入京成婚,你爹的兵权已经交托干净了,若你哥再入京娶个郡主,公主什么的,你们洛家的兵权就被皇上全部撤掉了。”
历朝历代,为防止外戚谋权篡位,实行外戚不可为官的政策。
皇后、驸马一族是外戚的典型代表。
因此,驸马,郡马不会赋予实权,驸马和郡马便成了皇家的一种摆设。
她爹虽然是将军可娶了南琴郡主,她爹也就是郡马了,加之她嫁给了楚冕,洛家完全有资格称得上皇室外戚,按理说,整个洛家都不该再有兵权才对。
“我哥为什么还能待在边疆?”
楚冕松掉手里的发,捏着她下颚,“一来是胡和草原的仗时常都在爆发,二来是你父兄御下有方,他们带出来的兵,别人带不了。但凡皇城派去想要接替你父兄的将领没有一个能融入他们的,不久之后,都会灰溜溜的跑回来,久而久之,你父兄在军中的地位便无人能及。”
一个出色的将领,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帝王身上那是很蠢的行为。
洛云绾心下稍安,同时又头皮发麻,这样一支军队,难怪皇帝十分忌惮,“难怪皇上想这么多法子都要给爹和大哥塞女人。”
“你若真想除掉南琴郡主,便让她生,历来生孩子都是女人的鬼门关,一尸两命也很常见。”
洛云绾听了这话,脚底泛起一股寒意。
她看楚冕的神色有些复杂,“南琴郡主于你可是有恩,你真的能……”
楚冕看她的眼神异常灼热,“所谓的有恩,不过是觉得我还有些用处,视为棋子栽培,怎么能和你相比?”
洛云绾眯着眼,“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把我当棋子?”
棋子意味着只能共富贵不能享贫穷,还意味着,当你失去价值时,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楚冕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猛然将她托住,让她彻底悬挂在他身上,贴着她耳道:“本王给他们的是利益,给你的是心。”
洛云绾被他呼吸喷打得脊背发麻,他含笑呢喃:“洛云绾,你不是棋子,是我楚冕唯一的——女人!”
楚冕勾着她,不再回避自己的狼子野心。
欲,望沉沦。
他走的从来不是阳光大道,洛云绾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荆棘丛生的道路上,只有一个人走未免太寂寞了。
洛云绾太钝了。
他要将她磨得锋利无比,锋利到足以和他比肩,锋利到无人敢觊觎,窥视——为止。
他把迫切和热烈都展现在她面前,这份灼热不能只将他一个人的理智烧没,他要洛云绾也感受到这份炙热,两人融为一体。
洛云绾不明白,不是她需要楚冕的庇护,而是楚冕选择了她。
浴池里水花飞溅,洛云绾似有所感,有些无助:不行,不要,不——
楚冕吻住她,洛云绾攀着他的手指越收越紧,抓得他肩部作痛。
不知是水温热,还是身体热,一场较量下来,两人都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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