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地留存的那些人之外,这个城市在广义上已经死去了。
交错而过的列车上,人们带着希望的笑容离开,而前往的列车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就好像泥土覆盖着的曾经的花海一样,这城市的一切热诚都随着那场地震掩埋在了泥土之中,变得呆滞又麻木。
“……这可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
忧郁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那些沉默的旅客,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物。
他们三个人都是国家灵术学院的老师,这一次是跟上层进行申报,打算招揽一个流落在这里的锻炼天才的。
据说只凭借着野路子就摸索到了气息外放,震慑,超自然力量之类的往往需要系统性锻炼需要半年以上的能力。只是因为本人的关系留在了这个城市。
但是随着目前的局势不断恶化,国家灵术学院也必须要将那些流落在外的灵术天才们集中起来。不然的话一直在外面,恐怕会有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发生。不仅仅对人不负责,更是对他们自己不负责。
在印象之中这似乎只是前往十几年前的旅游城镇,普通的找个女学生的工作而已。上面让三个人来本来就是保险起见,理论上这就是一次带薪休假的旅途。
可是这一路看到的景象却让人心中感到莫名的压抑与恐慌。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或者恐怖,却像是在心头压着一块巨石一样,让人胸口发闷,难受。
“不行,我去问问吧。”
实在有点忍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氛围,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个站了起来。
不顾另外两个人略微劝阻的模样,那年轻人走到了外围三三两两坐着的旅客中,露出了一个笑容。
“嘿,兄弟们,打听个事。你们知道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么?”
“……”
不论是穿着考究的上流人士,亦或者西装革履的上班族,还是一身工地服装的建筑工人,均没有答复。
沉默的人零散而又诡秘的错落在了车厢之中,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伴随着车辆的晃动摇晃着身躯,像是一个个单调的背景符号。这种沉闷而又诡秘的氛围反而显得来询问的人仿佛异类一样。
而面子有些挂不住的青年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推了一把看起来装扮最为朴素的工人。但是还没等他说话,那工人的脸色就瞬间一变。
仿佛青年的触碰是什么毒素一样,那工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像是掉进了染缸里,猛地低下了头呕吐了起来。
‘呕——’
像是传染一样,那作呕的声音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
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但是那夸张的模样好像连自己的脏器都要连着一起撕裂。
那些人的喉咙和胸腔夸张的上下浮动着,整个身子却诡异的钉的笔直,像是看不见的钉子从天灵盖直接贯穿下来,沿着脊椎钉在了椅子上。
……这鬼地方绝对有问题。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低头干呕着的人,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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