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头皮发麻、呼吸困难的被慕重华抱紧了。
她想伸手用力把慕重华推开,但是她不敢,因为她抬眼望见慕乔年正站在三楼楼梯栏杆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鹿音楼用眼神向他求助,但他毫无反应,像是在用平静的眼神无声的提醒鹿音楼,既然做了交易,天底下没有白占别人便宜的买卖。
鹿音楼是慕乔年买给慕重华的用于取悦和安慰他的玩偶,当她被慕重华需要时,她没有资格做任何抵抗的动作。
慕重华用力抱住了鹿音楼,力道大到让她喘不过气来,他说:“真好,现在我真的每天都能见到你了。”
慕重华温热的鼻息喷薄在鹿音楼的耳边,她难以扼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想起了一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去想的回忆。
那是她认为有生以来最为痛苦的一天。
鹿音楼感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想挣扎反抗,想大声呼救,但如今已经没有当时那么勇敢无畏的父亲来解救自己了,他被关进了冰冷的牢里失去了自由,所以呼救没有任何用处。
而长大了的鹿音楼要强迫自己想方设法的去解救曾经保护过她的父亲。
鹿音楼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后把手放在对方胸膛上缓慢的使力想推开对方,她尽量保持着温柔的声线说道:“我也很开心,但是重华你真的该回屋休息了,你看上去很憔悴。”
“真的吗?”慕重华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鹿音楼然后双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他脸上带着惴惴不安和紧张,急忙解释说:“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看到这么邋遢的我,我们马上要订婚了,我得振作起来。”
鹿音楼微微抬起头遥遥看向了还站在三楼的慕乔年,他似乎是皱了皱眉,但一直没出声。
慕重华起身和鹿音楼拉开了一段距离,他似乎是不想让鹿音楼再看到他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转身走的很急的道别说:“你也早点休息,晚安音楼。”
鹿音楼看他步伐匆忙的上了楼梯,她才像是虚脱一样倒在了沙发上,血液仿佛终于回流到四肢百骸,她侧过头闭上眼睛无法控制的大口喘息。
慕乔年不知静静的站在三楼楼梯栏杆前望了她多久,整栋别墅重新回归安静,只剩下起居室墙壁上的石英钟秒针摆动时传来的咔哒声和鹿音楼很低的喘息声。
鹿音楼不想让慕乔年看见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她躺着缓了一会儿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扶住楼梯扶手艰难的迈动双腿上了楼。
卧室和鹿音楼住的客房都在二楼,鹿音楼僵直麻木的腿因为爬楼梯这个运动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她站在二楼楼梯口,正好看见慕乔年从三楼拾阶而下。
“鹿音楼。”慕乔年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他像是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置若罔闻,说:“文件上的内容,明天晚上你再来书房找我背一遍。”
鹿音楼现在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她机械的应了声“好”,然后匆匆的走回自己的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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