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微微诧异:“有什么不对吗?”
慕乔年看上去甚是恼火,冷着脸盯了她半晌才说:“叫我名字。”
鹿音楼闻言愣住。
不知为何,她有些心酸,也觉得脸热。
她在克制自己去亲近他,可他却步步紧逼,紧追不舍。
鹿音楼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她垂着眼睛戴着透明手套剥虾,低声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一周之内出体检结果。”慕乔年盯着她葱白的手,“你的伤好全了吗?”
“正常走路没有大碍了。”鹿音楼又道:“谢谢你帮我处理狐音视频的事,我收到博主的道歉了。”
“不是当初你让我帮你吗?”慕乔年还憋着气,“我答应过的事当然会做到,那时你还说我可以随便对你提要求,现在让你陪我吃个饭都不乐意,你打算出尔反尔?”
鹿音楼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片刻后又熟练的继续把半盘完整的虾仁剥了出来,放到了一个小碟子里,推到了慕乔年面前。
慕乔年望着那盘虾仁,刚才的火气瞬间全消了,他闷不吭声一口一个的把鹿音楼剥好的虾仁全吃完了。
鹿音楼静静望着他,突然想起在滨海时,有次鹿音楼和谢云灵出去吃火锅,回家之后她身上还有很大一股火锅味儿。
慕乔年对味道很敏感,他问鹿音楼去吃什么了,然后她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慕乔年从来没吃过火锅。
以他的说法是他认为吃火锅很不卫生,几个人的筷子在同一个锅里涮来涮去的,他表示接受无能。
鹿音楼对此认为他很矫情,可她后来又突然意识到,在那种生活环境中长大的慕乔年,没有吃过火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鹿音楼回忆起第一次跟慕乔年回家时饭厅内兄弟俩人之间规矩谨慎又分外压抑的氛围,想必从小到大在饭桌上,方知瑾肯定从未亲手给慕乔年剥过虾,也没有为他夹过菜。
三十二岁的慕乔年,好像什么都有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可这一刻,鹿音楼希望慕乔年在饭桌上缺失的爱,有人能够弥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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