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声让本就吃力的二胆子,面红心跳。
“嘻嘻,真好玩,要不让他们就在这里搅合,度过鱼水之欢,嘻嘻,这么多人围观,一定很有趣。”
老榆树的顶上,一个弱小的童音,嘻嘻哈哈地笑道。
“你就闹腾吧,你没见这人有两个胆子吗?才不会怕呢,小心被他反噬。”
另外的一个声音警告道。
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围拢着树下的人,二胆子和肩膀上的秀娥被越压越紧,二胆子心头的欲火被挑了起来。
他艰难地支撑着脚,眼看就难以自控。
本来缠着秀娥的那对鸡,被脱落开来,那只大公鸡,高叫一声,煽动着华丽的羽毛,飞起,直扑向秀娥的花盖头,啄得“铛铛”直响。
连带着脚下的母鸡,都被带离了地面。
“哎呦呦,还有个小精灵,看来这鸡有些道行了,试图护着主子,小样儿。”
老榆树的枝条上,一个庞大的影子覆盖在枝丫间,发出不屑的讥笑声。
女人在笑。
顺着树枝延伸开去,站着十几个红男绿女,一边观看一边议论着,这些无息无形的影子都是肉眼看不到的。
公鸡的嘴巴琢在花头盖上,但被一股弹力给掀了下来,重新落回地面。
此时听到二胆子的求救声,虽然被鞭炮声淹没了许多,但韶云还是感触到了面前的危险。
他凝目,看清了二胆子和盖头下的秀娥,都有些不正常,那花盖头上,一棵细细的榆树枝搭在上面,一直垂落到秀娥的臀部。
看着很细的榆树枝儿,感觉有厚重的一座山的感觉,大公鸡就试图去啄那个榆树枝条。
韶云心中一动,左手摸出一枚竹箭,扬手就打向那根榆树枝,同时右手去拉二胆子的衣服。
扑哧一声响,竹箭去势迅即,一下子射在那根榆树枝条上,一股大力荡开了搭在秀娥身上的枝条。
韶云抬手射箭的时候,左手腕上的青玉手链,发出一道绿光,柔和地照在那根枝条上,箭落,枝条竟然在青光的照射下从中间断裂。
“啊,啊疼死我了。”
一个声音从榆树的顶盖上传出,站在两边的红男绿女,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活该,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人手上有古玉,可不是你我能挡住的。无论如何,你占不到便宜了。”
泪水沿着那假声的面颊流淌着,流进了老榆树的枝丫间,他尝到了自己的泪水,竟然也是一股腐烂的衰草味道。
韶云拉起二胆子,再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领着二胆子直奔新房。
那老榆树下,公鸡再次鸣叫,飞扑到断落的枯枝边,一阵乱啄,然后扬起利爪一阵乱抓。
欢快地叫声让躺着的母鸡眼热,它也跟着站起独脚,想一起发泄。
远处的韶云,把二胆子和新娘塞进新房的卧室中,带上了房门。
屋内春光一片,摄人心魄、魅惑至极的声音,被屋外鞭炮声淹没,公鸡哀鸣,拖着母鸡追到了窗前。
此刻守在屋外的韶云,感觉自己的状态很奇怪。他盯着那只大公鸡,眼中似乎幻化着一个华丽锦衣的男子,正哀伤地盯着秀娥和二胆子的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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