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食客起哄道:“你这后生好大的口气,这可是咱们凉州的花中魁首,醉月楼的薛姑娘,寻常见一面就得有千两缠头之资,可不是你跟前这个烧鸡,想吃就吃的。”
陈寿哈哈一笑,“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万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诸位,与君共勉,来走一个。”
满堂食客笑着举杯,陈寿喝了一杯茶,心里突然一动。
刚才这两个,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是上好的东西。
可是
怎么就感觉缺点什么呢。
“香味!是香味!”
这些花魁,见一面就千两银子,这绝对是个大的市场。
她们之间的竞争,肯定也是惊人的大,这其中能少了商机?
巧的是,自己前世的工作,研究过香料提纯。
那些复杂的工艺无法实现,蒸馏提纯,却是操作简单,产量大,太适合现在的自己了。
说干就干,吃完烧鸡,陈寿就去市场,淘换了一个大的蒸锅,几根管子,还有些小瓷瓶。
陈福搭炉子,是一把好手,陈寿就让他在院子里和泥堆炉子。
到了下午时候,陈福一身泥巴,擦了擦额头,邀功道,“二叔,做好了。”
陈寿在院子里的吊床上,都睡着了,听到之后迷迷糊糊起来,道:“好走,我们去城郊。”
“去城郊做什么?”
“采花!”
一大一小,两个采花贼,来到城郊。
这里是凉州,虽然是春天,在城外踏青的人也不多。
陈寿给陈福安排下任务,分门别类,把几个袋子装满。
这小子干活属实不赖,在郊外的山脚,如同一只脱缰的野狗一般,祸害花丛。
花蕾,花瓣,花萼,花骨朵全都不放过。
幸亏这都是些野花,没有人看管,不然这采花小贼的手段恶劣,估计会被人打断腿。
回到家中之后,夜色渐深,陈福正在美美地睡觉,梦里又吃到了烧鸡,一个劲吧唧嘴。
他采花着实辛苦,又是自己的亲侄子,就算是陈寿这个黑心的,也不忍心过分使用童工,让他先睡觉。
陈寿在院子里,挥汗如雨,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管子里,一滴滴流下的精油。
突然,院子里传来二叔的兴奋的声音:“成了!”
陈福一个骨碌爬起来,抓着一根棍子就到院里:“二叔,打谁!”
陈寿借着灯光,一招手,让他过来看。
只见小瓷瓶内,全都是有些发黄的透明液体,散发着一股香味。
“好香啊。”
陈寿看着一个个小瓷瓶,在灯火映照下,眼神中泛着光彩。
“这一下,凉州城的富婆,都将为我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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