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庆典?
周逸清还没来得及细思,就看到亓生地上前一步,抬手间金光一闪,三块令牌瞬间出现在手中,转过头瞥了眼他,又一块令牌浮现在面前,以指代笔,在上面勾画,随后将四块令牌同时甩出,嗖的一声直朝极决山飞去。
不止迎客山上有令牌飞出,其余山巅皆有,甚至更多,有一座山顶之上的令牌一块接一块,如同在空中搭了一座桥,横跨两山。
“周逸清,你还记得本座说过你什么吗?”亓生地负手而立,脸上笑盈盈看向周逸清。
亓生地的七个弟子也齐刷刷看向周逸清。
王攻之叛家的那一天,周逸清从攀上围墙到亓生地出手杀人,每一幕他都清晰记得,不过稍稍回忆便沉声说道:“您说我气运不凡,可入您门下。”
“正是这句,我说的果然没错,宗门庆典开启之时你正好登顶,可与宗门同庆,这就是气运。”亓生地一挥衣袖,转身朝白塔走去,“你跟我来。”
周逸清目不斜视的从几位师兄师姐前面经过,他面色虽无恙,内心却忐忑不安,脚步沉重,跟在亓生地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随着亓生地的离去,剩下七人顿时走了三个,剩下三男一女,其中就有项吉和那日同他一起观察周逸清的刘川风,站在最边上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是他们的四师兄宋光,而身材姣好的女子则是五师姐杜婧兰。
宋光对于师兄们的离去毫不意外,毕竟他们在自己拜入师傅门下就已修道多年,还时常下山历练不管宗门事务,与几个师弟自然生疏至极,今日会露面也只是因为在庆典时期宗主会公开授法,解题答惑,而宋光他们四个还聚在一块自然是有话要说。
宋光打破沉寂,问道:“师弟师妹,你们可看见师傅刚刚又取出一块令牌?”
刘川风闻声看向宋光回答道:“自然看到了,难不成此次试炼,师傅要加上新来的小师弟?”
杜婧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该就是他,这次试炼只有金丹境能进,大师兄他们都是元神境,不可能参加。”
宋光微微皱眉,望了眼白塔,忧心忡忡道:“师傅此举何意,小师弟刚上山,正是静心养丹的时候,何况洞天内他修为低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四师兄,你就别操心了,师傅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们顺其自然便是。”项吉懒洋洋的打断道,显然没有把试炼当一回事。
宋光皱眉道:“七师弟,你不知洞天凶险,当年大师兄和二师兄参加三宗大比,回来的时候二师兄就靠一口气吊着,大师兄也深受重伤,休息足足半载,关键还什么都没抢到。”
项吉也不再反驳,耸耸肩,“试炼还有三个月,这段时间我们尽量提升实力,争取在洞天抢点好东西,免得师傅责骂。”说完就一跃跳到他的屋顶,盘腿坐下,积累元气。
宋光摇摇头,他和项吉岁数毕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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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数十岁,实在聊不到一块去,此时他有点能理解大师兄他们了,不过万幸刘川风和杜婧兰还算沉稳,让他不至于头痛,若都是项吉这样的小子,在洞天里肯定管不住,“我先算上小师弟和我们一路,那相比其他山头,我们人数实力都不占优,所以一定要从长计议。”
刘川风明白宋光的意思,若周逸清拖累,在洞天内便不带他一起,刘川风虽然也赞同但又想起周逸清头脑活络,指不定在洞天内能以奇招破困,“四师兄,小师弟这几年我也观察过一二,虽实力不济,但还算机灵,与项吉有点相似,带上他可能有奇效,也有利于我们师兄弟团结嘛。”
宋光低头琢磨一会儿,没有回答刘川风,反而扭头问杜婧兰道:“杜师妹,你觉得呢?”
杜婧兰在一旁虽没说话,但一直在思考,她也是第一次参加宗门试炼所以极其上心,回想刚刚周逸清的精气神,她缓缓说道:“我觉得刘师弟说得有道理,毕竟他和项师弟比我们更了解小师弟,如果师傅真让小师弟参加,我们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既然师弟师妹都这么说,宋光也只能认可此事,不然就是这做师兄的不讲情义,不过他还是眉头紧锁,提醒道:“正如项师弟所说,这三个月要尽量提升实力,宗主授课以后,我们要多交流心得。”
“好的,四师兄。”刘川风和杜婧兰齐声回答道。
宋光目光扫过二人才心思沉重的离开,随后杜婧兰也匆匆离去。
刘川风目送完杜婧兰,只剩他一人站在山顶边缘时,他环顾四周,见山顶除他只剩入定修炼的项吉才俯下身在地上刻上“四十六”,而一旁还有不少的数字,他直起身看着满天白雪,喃喃道:“匆匆上山三十年,不知青衣身在哪。”
屋顶上的项吉眯开一只眼,轻声说道:“没想到刘师兄还是个痴情人。”话语传出一寸便被大风刮散,无人听闻。
白塔内安安静静,外头呼啸的寒风在里面一丝风声都听不见,而亓生地已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周逸清跪立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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