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刮起的大风席卷湖边,极羲和一头乌黑长发被风吹起,直至风平湖静才转过身,看着狼狈不堪的弟子们,平静说道:“洞天之内,你们是为自己所拼,所得所获不得外泄,洞天之外,你们都是极决宗一子,不可报复,应尽力提升实力,为宗门效力。”
“谨遵宗主教诲!”
他单手掐诀,众弟子中有一人胸口倏冒红光,目光转移,看向那人,开口问道:“可登山顶?”而红光转瞬即逝,立即恢复如常,若周逸清此刻苏醒,定然就认出那人是被他哄进峡谷的楚陵天。
旁人不知极羲和问的是哪座山,楚陵天却心中了然,恭敬回道:“是的,弟子登上山顶看见了。”
极羲和点头道:“好,那你与我一同回宗门。”
楚陵天强压心中欣喜,淡定走出人群,站到极羲和身后,在别人羡慕、迷惑的眼神中飞天而去。
极羲和带楚陵天离去,湖边还是一片寂静,方才他们的一番对话别说众弟子不解,就连在场长老也没听懂,应该只有今日镇守宗门的大长老能够知晓。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大伙都累了。”之前和亓生地吵架的长老大声说道,湖边才逐渐热闹起来,不时就有长老带着门下弟子飞天离去。
湖边一角,宋光已经吃下亓生地给的丹药,盘坐消化药力,肩口的伤白肉蠕动,效果显著,麻烦的是杜婧兰,她平躺在地,面如蜡纸,气不可见,根本无法吞食丹药。
亓生地只得当场炼化丹药,一颗墨绿色丹药放在掌心,掌心炽焱燃起,丹药滴溜溜往上腾空两寸,缓缓旋转,时不时滴下一滴融化的墨绿色液体。
虽说周逸清一直在边上打呼睡觉,可身上浓郁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人也迟迟不醒,可见状态异常,项吉也耗尽元气,强提心气带着几人逃跑,此刻也在调养生息,丹田处早已干涸,只剩刘川风是几人中状态最好的,他看护在杜婧兰身边,也不敢用元气滋润她,生怕以她现在的身躯,即便是再温和的元气,也像洪水猛兽,一举击溃她最后一丝生机。
半晌,亓生地手中丹药基本融光,掌心积着一滩药液,他缓缓靠近杜婧兰,俯下身轻声说道:“川风,搭把手。”刘川风闻声将杜婧兰的下巴微微下拉,使其嘴巴露出一条缝,轻托脖颈。
亓生地右手递到杜婧兰嘴边,掌中药液在他的元神控制下,精准流入杜婧兰的口中,她喉咙上下移动,一直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刘川风见状也是松了口气。
亓生地又用神识观察杜婧兰心肺,见已逐渐恢复活力,他才放下心,直起身对刘川风说道:“过来,你们这一个月在洞天发生的事和为师说说。”
刘川风跟着亓生地走到一旁时便一直在思考,最终决定不作隐瞒,“我们此次洞天之行开始就不顺利,一进去小师弟就不见踪影,他说被门户传送到别的地方了,我们二十多天后才相遇,期间我们找到一些丹药、灵草,也捕获几只灵兽,取了兽丹,一路只能说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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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险吧。”
亓生地疑惑问道:“那你们怎么搞成这样子。”
刘川风叹息道:“诶,我们见到锡山和朝山的弟子在争七色葫,趁他们没注意就给抢了。”
亓生地瞬间来了精神,“这洞天内竟然有七色葫,确定是那可省十年修炼的金丹期仙植七色葫?赶紧拿出来给为师看看,我都没见过。”
刘川风摇摇头,“确定,杜师姐熟读仙植录,便是她说的。我们这样也是因七色葫所致,被锡山和朝山两批人围堵了,要不是洞天崩坏,不能使用元气,小师弟拳法了得派上用场,我们几个就全死在里面了。”
“你这慢悠悠的性子能不能改改,把话说明白点,害为师白高兴一场。”亓生地神情一泄责怪道,可转头看几个弟子如此惨状,也只能叹气道:“回山再说吧。”
弯月上天,湖水波光粼粼,湖边只剩迎客山数人,宋光伤势愈合,除却气血不足,面色苍白,已无大碍,杜婧兰也已恢复意识,盘腿入定,稳定金丹,免得落下后遗症,影响仙途,唯独周逸清还在呼呼大睡,不过身周血腥味已淡不可闻,细嗅才能闻到。
亓生地收回放在周逸清额头的手,宋光见状虚弱问道:“师尊,小师弟身体如何?”
亓生地望着周逸清平和的面庞,抚须皱眉道:“奇也,明明气血澎湃,元神平稳,为何清醒不过来呢?”他来回踱步,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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