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来了”面前的男子面带微笑。
“赵颌,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引我见你?”赵义泓面带讥讽。
“师兄啊,师弟为了见你可是费尽心机啊!”
赵义泓和赵颌师出同门,两人情同手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师父临终前,将两人叫到床前,给了赵义泓云篆天书,给了赵颌掌门之位。
可这云篆天书记载着天下最为上乘的符箓,有人曾感叹道习得此书者,可夺天地之造化。赵颌当然不满,设下鸿门宴伏杀赵义泓,可谁知符箓一出,瞬间已到千里之外。
“师兄,别紧张,云篆天书也没什么好的,让我们师兄弟如此反目。”赵颌说罢喝了一口酒。
太守府外,管家扶着张怀瑾走下马车,不停道歉。
“张大师,实在是事出有因,太守有令,不敢不从啊。”
“张大师这一身风姿,与赵大师可谓过之而无不及啊,您要是不来,我这小命可就不保喽。”管家满脸谄媚的说道。
“言过了,我和我师父比可是尘埃比星河啊。”张怀瑾满脸笑意。
太守府中,法坛已搭建完毕,桌上贡品齐全,法器一一陈列,唯独烛火没有点燃。凡设法坛,烛火需由主持之人点亮。如此,才能上达天听。另有一张八仙桌,上以白纸设置百道,代表着仙桥,这样所渡亡魂才可登上天界。
张怀瑾点燃香烛,准备为孩子超度。今日无风,可烛火摇曳不定,百道仙桥燃起熊熊烈火,灵坛轰然倒塌。
原先在院子中的众人竟凭空消失,耳边响起呼呼风声,似有风铃作响,似有孩童哭声。渡亡不成必为孤魂,仙桥已毁,此后上至碧落,下至黄泉,无其容身之所。
被风吹的挣不开眼睛的张怀瑾,勉强掏出止风符箓,符胆点点神光竟随风流逝。勉强睁开眼睛的张怀瑾看见有个孩童向他走来,那孩童满身是水,滴滴答答的水声传进耳朵,摄人心魂。
“哥哥,天上去不了了,以后就只有你陪我完了。”那孩子的亡灵满脸笑容。
本就胆小的张怀瑾颤颤巍巍的答道“好”,孩子满脸笑容扑向张怀瑾,挂在张怀瑾的身上,只觉一阵寒意传来。那孩子明明那么瘦小,却怎么那么重,张怀瑾怎么甩也甩不掉。
“哥哥,我想陪你玩,可是我快死了,吃了这个我才能继续陪哥哥玩。”孩子伤心的说道。
浑身寒意向张怀瑾传来,那孩子分明指的是张怀瑾的心脏!孩子徒手撕开法衣,他要取出张怀瑾的心脏。一滴血滴在孩子的头颅上,张怀瑾手心中雷印乍现,一道雷光直击孩子头颅。雾气腾腾升起,孩子丝毫没有在意张怀瑾所做的一切,直接张嘴咬向张怀瑾的胸膛。
从驿馆带走的盒子放在赵颌的面前,“云篆天书就在里面,如今你是掌门,而我已经离开门派,云篆天书你带回去吧,莫要让师父在九泉之下寒心。”赵义泓神色落寞。
“还是师兄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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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着想啊,当初你要是没有离开宗门,凭借这本云篆天书,管他什么太史局,什么袁天罡,我们师兄俩可视他如草芥。”赵颌打开了那个盒子,云篆天书尽刻于竹简之上。
“赵颌,当初这云篆天书我本想在宴席上给你,可你却要暴起杀人,我不得已离开宗门。记住了,这云篆天书是个祸害,不然师父怎么会一辈子没有拿出来?”张怀瑾激愤说道。
“是我对不起师兄,师弟错了,看在师兄对师弟这么好的份上,告诉你一件事。”赵颌满脸笑容的看着赵义泓。
脸色平静的赵义泓看着面前的赵颌如此陌生,他印象中的师弟事那么的善解人意,可师父走后,再也没人能管住他。也许他一直都这样,只是当初有师父在。
看着一言不发的赵义泓,赵颌突然一脸严肃“师兄,你总是这么没意思,让我猜猜,你徒弟现在应该很想他的师父在身边”。
桌上的酒洒落在地上,赵颌脖子通红,不停拍打着掐着脖子的手。从牙缝中挤出说道“你要是去完了,你可就见不到你徒弟了。”
飞奔出酒楼的赵颌,看见太守府阵阵怨气,以手指凌空画符,瞬间出现在太守府中。
“咳..咳...咳...”
赵颌咳嗽不停,招了招手,吩咐身后不远处的男子将王大壮的身体送到驿馆。
赶到太守府的赵义泓,持掩日剑以剑背拍向孩子,剑身上七星光芒闪起妖异红色。孩子摔倒在地上,张怀瑾直接甩出锁魂符,孩子动弹不得,张怀瑾瘫坐在地上。
府中雾气渐渐散去,众人出现在师徒两视野中,管家连忙上前扶着张怀瑾,太守瘫坐在地上,虽贵为太守,却从未见过这副景象,此刻魂不守舍。赵义泓取出符箓,烧成灰让众人喝下,吩咐管家照看好众人。
孩子身上的水渐渐散去,身躯变得透明无比,赵义泓见状取出黑伞将孩子收入了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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