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得罪过小王妃?”
白瑾云嘴碎,瞧出了猫腻,继续压着自以为很小声的音量说话。
李修宴冷睨他一眼。
“我瞧着小王妃对你很不满意啊!也是,你年纪在这了,小王妃确实有些吃亏。”
白瑾云不在意他的无视,继续叭叭。
“你能闭嘴吗?”
安予棠忍不住了。
这小孙子皮子长得不错,可惜就长了张嘴。
“啊?你在说我吗?”
白瑾云一愣,故作愕然。
安予棠丢了记白眼过去,声音冷然:“你当我们是聋子,还是你自己是聋子?”
安景湛插话:“不知宁王所为何事?”
他即使坐在轮椅上,那股气势依旧不落下风。
李修宴看他,薄唇轻启:“方才瞧见老将军与夫人,理应前来问候。”
“若老将军方便……”
“不方便!”
不等他说完,安景聪气鼓鼓打断,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仇人。
要多厌恶有厌恶,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李修宴:“……”
他如今这般不讨人喜了吗?
“住口!”
安景湛皱眉,低喝道。
安景聪噘嘴嘀咕:“谁稀罕他的饭?搞得我们多高攀似的,有本事找皇上退婚去。”
若是能退婚,哪里还会有这桩贻笑大方的赐婚?
“大掌柜!”
气氛正僵得诡异,店伙计火急火燎跑了上来。
夜晚风:“何事?”
店伙计看了眼安予棠:“宫里来人传太后懿旨。”
安家一伙人顿感不适,才接了圣旨,又接懿旨?
店伙计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带着宫女内侍款款上来。
那气势气场,好似在睥睨众生。
“安予棠安小姐何在?速接太后口谕。”
掌事姑姑年过五旬,眉眼雷厉,一看就是个狠茬儿。
安予棠差点笑出来。
这掌事姑姑要么眼睛有毛病,要么故意恶心人。
这里除了她娘张氏,唯一的女子就是她了。
这掌事姑姑上来还要睁眼说瞎话,可见太后和天武帝有多不待见宁王。
若非不能明目张胆动手,宁王哪里还能活到造反称帝?
可见这宁王也不是什么小傻瓜,心机狗一枚。
而且,这掌事姑姑身为太后身边的老人,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如今还有另一层身份。
嘉敏郡主。
但她偏不如此称呼,而是直呼她的名讳。
这不仅在告诉宁王,太后和皇上不待见他。
连他的身边人都没资格受皇室待见。
她这个冤屈鬼就是个替罪羊。
安予棠心里不忿。
凭什么这娘儿俩要搞宁王,却把代价建在他们一家七口的性命上?
天家无情,可见一斑。
“臣女接旨。”
安予棠站了出来,规规矩矩跪下接旨。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
一天之内下跪两次!
安予棠心里憋屈得慌,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静心咒压住心头的火气。
掌事姑姑竹心用鼻孔瞧她,神情略有几分鄙夷。
消息传进宫里时,她还以为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呢!
也不过如此罢了,哪里需要太后劳心?
“太后口谕,嘉敏郡主于明日午后入宫陪哀家用膳,哀家有体己话要交代郡主。”
竹心姿态傲然传达口谕。
“臣女谨遵懿旨。”
安予棠叩礼后起身,得像个办法把这套老掉牙又屈辱的跪拜礼给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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