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拉住她,不让她离开,或许就不会有九幽山一战了。
楚怀沙叹了口气,眼里掠过一丝悲伤与自责。
“师傅,您好了吗?”贾墨在门外问道。
他见楚怀沙这屋门是虚掩着的,并未锁好,本想直接推门进去看看楚怀沙是否需要什么帮助,但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再等我下。”楚怀沙道,并下了床榻。
“好的,师傅,我就在门外等您。”贾墨应道。
“嗯,好。”楚怀沙伸手打开四方大柜,竟发现里面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把这里也替我收拾过了。
楚怀沙怔了一怔。
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向白色外裳,但突然停住,又转向黑色外裳。
自九幽山一战,他不再是从前那个鲜衣怒马的白衣少年,自此世间也再无“公子怀沙”。
他不仅生生扯断自己的一条肋骨,动用了《招魂》禁术,而且还与天魔完成了契易。
他明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最终所有的,他都做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究竟是人还是魔,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楚怀沙叹了口气,穿戴好之后扶了扶脸上的人皮面具,便推门而出。
“我们走吧。”楚怀沙温声道。
“好,师傅。”贾墨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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