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觉得难怪啊,这家伙老喜欢来这里。
“范先森,”大家坐好之后,张谷明笑着说道,“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劳·宗拉维蒙先生。”
“哦,劳先生,你好。”
劳转过头看了范彭一眼,用有点生硬的华夏语,不阴不阳地说道:“你可以叫我宗拉维蒙先生,或者叫我劳爷,但不要叫我老先生,这是没有常识的。”
这个敌意就更明显了。
难道这人和范彭是同行,是怕范彭来了,抢走了他的生意?
“呵呵,范先生可能不知道,”张谷明人老成精,自然听出来劳心里的不满之意,便笑着打圆场,“本地人的名在前,姓氏在后。”
这时坐在范晓磊旁边的平板妹妹,小声对范晓磊说道:“劳翻译成华夏语,就是英俊的意思。”
范晓磊一口水直接喷到桌子下面,呛得咳嗽,脸都涨红了。
平板妹见自己“惹了祸”,也低着头偷笑,看来她对这个英俊先生,好像也没什么好感。
巫俊也是心里好笑。
英俊?
这货的样子八竿子也和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吧,也不知道他父母给他取名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对了,好像在当地,小孩取名都是请有学识的僧侣取的,父母在这方面没什么权利。
“范叔叔,”张溪泮显然和范彭也很熟络,可能是不想让大家尴尬,便岔开了话题,“你们一路劳顿,不如我们先吃饭吧,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他的暗示下,站在大家身后的侍女,立即熟练地打开了桌上一个金色盖子,然后有人推着餐车,送来了一个个小汤盆放进桌子里。
汤盆里是乳白色的汤,上面飘着香葱、西红柿。
侍者给每人取了一个蘸碟,又端上各种海鲜、肉类和蔬菜。
看来是要吃火锅了。
巫俊早就听说过泰式火锅,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说实话,他个人认为,真心不怎么好吃。
特别是那种蘸酱,他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腥味。
范晓磊好像也不太喜欢这种味道,而且也不喜欢吃海鲜,便一直让侍女煮菜。
“你吃不习惯吗?”旁边的平板妹妹好像对他很有意思。
范晓磊点点头,可能是因为这小女孩是平板,所以他很难得地回了一句:“以前很少吃海鲜。”
在蜀地就算要吃海鲜,也会加很多辣椒、花椒、生姜、大蒜等东西,掩盖腥味,很少有这种用清水直接煮的吃法。
“你可以叫一个菠萝炒饭,”平板妹妹热情地推荐,“这个应该合你的胃口。”
“好的,谢谢。”
范晓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局促,和平板妹妹很开心地小声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范晓磊,你呢?”
“我叫某梨,翻译成华夏语的话,就是茉莉。”
巫俊听到茉莉两个字,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要是他家的茉莉有这么斯文,就好了。
“隔壁是我姐姐,叫古拉,华夏语就是蔷薇的意思,”茉莉继续介绍道,“她是张溪泮的女朋友。”
从两人小声的聊天里,巫俊知道这个叫茉莉的女孩子,今年才17岁,还是个学生。
她对华夏语很精通,因为她立志毕业后当导游。
不是巫俊想偷听他们说话,实在是桌上其他人的聊天,比他想象中还要无聊。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络,茉莉的椅子都快挪到范晓磊的身边了,最后用极小的声音在范晓磊的耳边说道:“那个劳,是个降头师,别看!”
范晓磊赶紧又低下抬起的头。
巫俊听了也是好奇,小的时候,港城电影里有很多降头师,但多半都是阴狠、黑暗、邪恶的角色,现在已经很少有这方面的题材了。
他不知道张谷明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要请个降头师在身边,而且看起来还很敬重。
“前段时间,张伯伯中了别人的将头,就是他救的。”
原来如此。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
中了降头术,自然要请降头师来解。
张谷明是个生意人,而且应该还很强势,毕竟身后有个庞大的家族罩着,得罪人是在所难免的。
但降头术这种神乎其神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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