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要去拜访大师,请他给老头子看病?
秦如海在电话里听到这句话后,稍微愣了一下,最近这怪事越来越多了啊。
这位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他刚进警队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他的上级。
怎么说呢,虽然坐上现在这个位置以后,为人处世比以前圆润了不少,可骨子里还是一个老版军人的模样。
这和他们家的家庭环境分不开关系的。
老头子、老妈、两个弟弟都是军人,现在他的儿子、侄儿都是。
甚至他那个距离成年还早的孙子,他们家也在计划着过几年送到部队里去磨练磨练。
这都快四代从军了。
秦如海曾经给这家人总结了两个字:实在。
虚头巴脑的东西,就不要拿到他们家面前现眼了,不管是谁保证会被教训得灰头土脸。
算命、江湖郎中这种路数,那更是提都别提,在他们眼里那就绝对是封建迷信,属于一旦发现就要严加批判那种。
这次的案子要不是大师的两条狗立功在前,再加上他厚着脸皮把大师请来,就算把刘局的脑袋拧掉,他也想不到回去找大师帮忙。
可这才几天,他居然想让大师给他家老头子看病了。
这转变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老头本身同意不同意已经不是重点,可按照刘家人的习惯,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要开个家庭会议,大家投个票什么的。
毕竟老头子也不是刘局一个人的爸爸。
“刘局,你可要想清楚了,”秦如海好心提醒道,“我们先不说你家里,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影响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我有什么办法?”刘华伟也知道这有点不像话,所以直接把锅扔给了他老爸,“我爸说的,我还能不听?”
“老头子会说话了?”
“就说了一句,”刘华伟道,“总之你安排一下,时间上稍微注意点。”
“那择日不如撞日,”秦如海结了手上的这个案子,正好也想去感谢大师,今天把礼物都买好了,“我们今晚就去,大师那边我也联系过了,他今天有空。”
到了约定的时间,秦如海专门开了他老婆的车,趁着夜色来到了望子山上。
朦胧的夜色中,那天万人登山的情景犹历历在目,让两人同时升起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顺着弯曲的山道,来到大师家的门口,秦如海用敏锐的目光将周围“清理”了一遍,确定没有闲杂人等,这才飞快地下车走进了大门。
和秦如海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比较随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只见过一面的刘局也来了。
“大师,这是……你认识的。”
“认识认识道,两位来有什么事?”
巫俊知道体制内有很多忌讳,特别是对封建迷信有关的东西,平常人根本就不敢沾染上一点关系。
而同样的,像他这样的人,对刘华伟同样也是忌讳莫深,怕招来麻烦。
“是这样的大师,”刘华伟说道,“我们来感谢你对上次那件案子的帮助。”
“这个倒真不用了,我也没出什么力,就让两条狗跑了一下,”巫俊道,“再说我也是西林市的市民,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
“至于让那些嫌疑犯醒过来,那是老和尚的功劳。”
秦如海摇了摇头,以前听孙丽说大师这个人很低调,现在才发现孙丽错了。
他这哪是低调,他这是非常低调。
要说那天万人登山和他没有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不过知道归知道,大师不想居功,他也不能申请个锦旗送过来。
刘华伟知道的事情更少一些,但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又闲聊了两句,便把话题转向了他家老头子的病情上。
“我父亲已经八十岁了,不知道他这种情况,还有没有希望?”
巫俊一听他要治病,顿时就来了兴趣。
治病这种事比算命好说。
算命算得上是空穴来风,显得太过玄乎了,给这种级别的人算命,巫俊还真要学学黄庚那套借物寓意的本事。
但治病不同,除了像邹海这种全世界都无能为力的绝症之外,其他病症都可以放心大胆地治,最多假装给他吃点药,把一切功效都赖在药头上,看起来没算命那么玄乎。
于是他说道:“你空了带他来,我看看。”
“好,马上。”
刘华伟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让老妈把老头子送过来。
不对,他要自己回去接。
老妈也是个老革命,估计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于是他和秦如海立即开车到了老头子家里,趁着老妈在厨房里忙,推着老头子就跑。
“妈,我带爸出去转一圈。”
“天都黑了还转什么转?受凉了怎么办?”
等刘华伟老妈慢慢吞吞从厨房里出来,外面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都当爷爷的人了,做事还这么不靠谱!”
……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苍老的脸,巫俊突然心生感慨,现在老年人越来越多了,步行街、公园里,到处都能看到这样的老人。
“系统,这样的算不算有需要?”
“算。”系统道,“中级平安符,可以完全治愈他的老年痴呆,让他的身体恢复一定活力。”
巫俊心里一喜,本来以为要易容个白胡子老爷爷,现在看来可以免了。
于是他假装给老头子把了把脉,大概询问了一下病情,这才慢慢说道:“可以治,不过需要很多稀有药物,所以这治疗费用可能有点贵。”
“多少钱?”
“28万。”
刘华伟心里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今天也真算是脑子一热就来了,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要靠一个算命先生给老头子治病。
如果是花几万块钱,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28万,对他来说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大师,那我想问问,治了之后,我爸大概能够恢复到那种程度?”
巫俊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毕竟这么多钱,在没有看到实际效果之前,谁也不会轻易地就甩出来。
于是他笑着问道:“你想他恢复到什么程度?”
“这……自然是越健康越好。”刘华伟道,“最少也希望他能听、能说,能够自己走路就更好了。”
“就这点?”
“那……还能怎样啊?”刘华伟叹着气道,“我爸都八十岁了,就算正常老年人到了这个年纪,走路都要拄拐杖了吧,我还能希望他跳起来去打篮球不成?”
“打篮球我不敢说,不过他要是愿意到我农场上班,我可以让他当保安队长。”
刘华伟:……
“而且他一直都能听,”巫俊道,“只是说不出来,所以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刘华伟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如果真能治疗到能跑能跳……别说28万,就是五十万,他觉得一点都不亏啊。
最后他看了看秦如海,想让这位下属给他点意见。
其实他也不是想征询什么意见,就是想让秦如海帮他下个决心。
秦如海也是非常了解他,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我治。”
有了这两个字,巫俊也放心了,这次任务就算完成了,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他到后院摘了一个奇香果,到厨房捣成糊糊,加了点井水,放到灶台上煮着。
一边找了块纱布,刻绘了一个中级健康符。
在纱布上刻绘的健康符,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不过这对他来说够用了。
把熬好的“药”端出来的时候,刘华伟和秦如海被这种神奇的香味引得魂都要出来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但凡是药,肯定是又苦又涩,越是好药就越应该是这样。
良药苦口嘛,这句话肯定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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