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宴客厅内。
苏政才端着酒杯,老脸笑得跟个菊花一样,礼貌客气地说道:“余署,这次如果没有你们领导在管理会帮忙说话,我们苏家这一关肯定是过不去的,所以,这一杯我得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啊!”
“老苏,你……。”
“余署,我必须得干了。”苏政才不容分说地举起酒杯,仰脖就干了二两半白酒。
余锦荣看着他笑了笑。
苏政才立马倒了第二杯酒,继续说道:“不管出于啥原因,我们确实是给管理会带来了很大麻烦,又闹罢工,又有工人被砍伤,这确实是影响不好,让你们领导跟着操心了。这第二杯,算我负荆请罪。”
说完,苏政才又干了。
余锦荣看着他,依旧没有动作,没喝酒,也没说话。
苏政才最牛b的地方就是,喝酒喜欢自罚,朴娼喜欢白嫖,两杯下肚,他已经喝了半斤了,但杯子落桌,他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直接倒了第三杯:“余署,你救咱老苏家一命,那咱必须得表个态。以后苏家手下这八百工人,肯定是您指哪我们打哪儿,上层让回收瓶子,咱下面绝对不带收塑料袋的。”
“哈哈哈。”余锦荣听着他的话大笑,终于提起杯附和道:“那这杯我得跟你一块喝。老苏啊,我刚来管理会,还得靠你们下面这些公司支持工作啊,咱们以后相互照顾。”
“靠您照顾。”苏政才回道。
二人说到这里,苏天御等人也全部起身,包括余锦荣叫来的那俩领导,也是倒满了酒。
“来来,老苏,干了!”
“干了!”
“……!”
前两杯酒其实都是铺垫,因为余锦荣在事件的前期并没有给苏家什么帮助,更谈不上什么救命之恩,苏政才敬他酒纯属是找个聊下去的由头。但第三杯却很关键,也是今天苏家人来的目的,那就是借着之前的事,正式“傍上大款”,搂住管理会上层的一条大腿。
余锦荣没有承诺什么,但却喝了酒,这就足够了。
苏政才开局就干了七两半白酒,这绝对算是血拼的态度了。众人弯腰坐下后,苏家的子弟也态度谦逊,活像个狗腿子一样挨个敬对方打圈,所以一轮下来,众人脑子都晕晕乎乎的,宴席气氛也变得随意了很多。
“老苏,福满楼的事,我可听说了,你们苏家的小孩挺猛的啊。”余锦荣左侧的领导,笑呵呵地说道:“先前摘了陆丰的耳朵不说,后来又能在福满楼拿走六十万赔偿款,这可真是挺硬的。后生可畏啊,哈哈!”
苏政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哎呀,我家男丁多,这帮孩子小的时候就在一块,睡一个屋,住一张炕,都跟亲兄弟一样,特别抱团。没办法,这个年代,咱平头百姓家的孩子要不相互拉帮,那日子能过好吗?不过啊,这年头猛不猛的没啥用,做事还是得用脑子,得有文化。你看我,当了十几年兵,从华人区还没一统的时候,就跟老沈,老周这帮人打仗,整到现在,不还是平头百姓嘛,没什么用。”
“呵呵。”余锦荣笑看着苏政才,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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