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本有些失望阮士章的反应,这会儿倒是有些满意。
她一挥手,笼子就被轻描淡写的打开了。
阮士章入内将白锦抱了出来,末了像是想到什么,又将人轻轻放下,将自己的官服脱下来给白锦裹上。
“走吧,得赶紧给她疗伤。”
阮士章着急,十分着急。
那一大滩鲜血在他眼前就等于是催命的阎罗,若是有人失了这般多的血,还如何能活?
可他不想白锦死,一点也不想,哪怕她是一只妖。
“不着急,一时半刻她不会有事。”
苏兮示意阮士章稍安勿躁,随即转身看着荀丰,“荀监这里是太史监,我本以为只是测算天象之处,没想到竟也干起伏妖的买卖。”
荀丰见笼子里的女子确实就是苏兮想找的人之时,就知道手底下这帮小崽子怕是闯祸了。
心里不住骂道,伏妖就伏妖吧,何以将人弄成这样。
且这白鹦鹉乃是贵妃宫中的宠儿,竟这般就掳了来,当真是会找麻烦。
“苏娘子息怒,这件事小老儿确实不知,且这是进贡到宫中的贡品,若是被人发现乃是太史监从中作梗,也是要担责的。”
荀丰叹了口气,“苏娘子若是信得过小老儿,这件事便由小老儿亲自处理,如何?”
苏兮平静的看着荀丰,“这是你们太史监的事,如果荀监处理不了,我是不介意帮个忙,只是到时候是福是祸可就不好说了。”
荀丰赶紧谢了苏兮,瞧着苏兮将阮士章肩膀一搭,两人便从暗室中凭空消失了。
待阮士章回过神,两人已经站在通轨坊内。
他瞧着两侧记忆犹新的破败宅院,不明白苏兮将白锦带来这里做什么。
“你将她放在这里自行离去吧。”
苏兮指了指院墙外的空地,白锦的伤凡间无人可医,但在妖集里却不一定。
毕竟阿鸾姑姑说到底也是凤凰一族。
阮士章想都没想说道:“我不走,我要看着她...”
“你在,便只能看着她死。”苏兮没多解释,只盯着阮士章等他选择。
“我知道了,那我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阮士章有些落寞,他不知道白锦就是贵妃宫里的白鹦鹉,她几次出来相见都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也许她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他。
“有心即能。”
打发走阮士章,苏兮将手腕上的温言抖落下来,“带着她跟我去妖集。”
温言不大情愿,他虽然多半时候是蛇身,可说到底也是个男子,抱个不认识的人心里总觉得别扭。
但这是阮士章的因果,也是他们的,不可不做。
幻化成人形,温言抖了抖一身玄色袍子,弯腰将地上的白锦抱起来。
“咱们是去找阿鸾姑姑?”
“废话,这小鹦鹉伤的太重,除了凤凰一族有法子,还能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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