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今日是元日,怎的还需要上公廨去?”
眼看已经过午,阿渃有些不解。
“阿爷不是去公廨,是有些别的事得出去一趟,阿渃乖乖在家待着,晚些阿爷回来给你带果子吃。”梁则生拍了拍阿渃的脑袋,安抚道。
阿渃立刻眉开眼笑,“阿爷可得说话算数啊,我不嫌弃吃了果子再吃粉果腻。”
她说罢哈哈笑起来,那模样很是欢乐。
可梁则生却笑不开怀,他近日遇到了些麻烦,上官那边总是不满意,今日便是因着那些琐事,这才需要在元日休沐之时前往处理。
“好,一定算数,那阿爷走了。”
梁则生急匆匆赶路,终于在约定的时辰到了平康坊。
这里他鲜少来,但知道林相住在三曲的尽头,那是平康坊唯一的黄门。
阿渃是听从平康坊浆洗衣裳回来的阿婆说起今日见到过她阿爷,还说她阿爷去的方向看着像是林相府。
阿婆说她一直知道她阿爷是当官的,却不知道竟可以直接出入林相府,许是要平步青云了。
“托阿婆的福,今日我阿爷回来,我一定好好给他做顿饭。”
眼看着要过了夕食时辰,要是再不回来,夕食怕是也吃不成了。
“哟,那你阿爷可真是托我的福咯。”阿婆说着,笑呵呵的回了自己家。
阿渃先准备了食材,觉得今日反正要等,索性就炖个锅子吃好了。
只是左等右等,连闭门鼓都敲响了,她阿爷还是没回来。
直到巡街的武侯前来,阿渃才不得不回到家中等候,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
第二日她早早便等在门口,恳求去平康坊浆洗的阿婆带她一道,她想去寻她阿爷。
阿婆摆摆手,“不用你去,我帮你打听打听,午时我便回来给你消息,你还是在家等着吧,万一你阿爷中途回来了,见家中无人,岂不是也要担心。”
阿渃一想也是,忙谢过好心的阿婆。
然而不等好心的阿婆回来给她消息,阿渃便听从西市回来的脚夫说起今日光德坊出了命案。
她左右要等,便随意问了一嘴。
脚夫见是她出来,问了句她阿爷回来了没?
阿渃摇头,脚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阿爷是不是有公干,怎的会在外面过夜。”
阿渃点头,往常即便阿爷有公干,也时常会早早遣人回家说一声,且基本不会在外过夜,他不过是长安县县尉手底下一个小吏,着实忙不到哪儿去。
“得了,你刚才问我什么?”脚夫本打算离开,又想起阿渃似乎问了他什么。
“光德坊出了命案,是怎么回事?”
阿渃不怕这个,她阿爷时常也会参与进这些案子中,偶尔也会同她多少说一点。
她阿爷与别的人不同,希望她能知道的多,这样就能避免她在同样的地方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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