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真的好烦。
陆良州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一时兴起组建的乐队,原本只想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玩音乐。
但怎么会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从郑子彬当日对他说要退出时。
他一脸疑惑,问郑子彬,“乐队大部分的歌是我写的,场地都是我免费给大家提供,就算现在乐队在国内发展得没有国外景气,但我也能保证大家每月有大笔分红,从没有亏待过大家,你为什么还要选择退出?”
当时郑子彬带着跟宁承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气,对他说,“良州哥,你还没发现吗?我们跟你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不可能一辈子光依靠兴趣和你的施舍就这么过一生的。”
陆良州摇晃着手上的香槟,站在轮船上的另一侧船舷,看着远处的海面,微微出神。
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衣食无忧的象牙塔的小王子。
无论怎样想,也无法理解到郑子彬和宁承的意思。
他俊美的面容难得浮上些矜冷,眉眼之间覆盖了些许疲惫的倦意。
昔日放纵不羁爱自由的公子哥,如今在这夜色里,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丝冷清的味道。
妈的!
像是不习惯现在被烦闷围绕的自己似的。
陆良州盯着手上还剩一口的香槟。
火气突然上来,直接将那最后一口香槟闷头喝了起来。
然后动作颇大地一把将那玻璃杯扔在地上,看也不看,正欲抬步往外走时。
突然听到了隔壁响起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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