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是陶俑,没有危险。”
“卧槽,吓死老子了!”老唐一脚踢向了陶俑。
这一脚许是用力太猛,那陶俑笔直的向后摔去,恰好碰到了身后的陶俑,哗啦啦的倒了一片。然而我们耳边迅速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巨响当中还参杂着人马的嘶吼以及兵刃的碰撞声,金属的锵锵声,许久不能停下。
“什么情况?”老唐问道:“我又惹祸啦?”
“嘘!”我赶忙比划出一个收声的动作,脑海里回想起戈戚族小伙子杜马伊川讲述的那些传说,每逢月圆之夜,山谷里就会传出千军万马的厮杀声,好似战场一般。难不成我们耳边的响声就是这个源于这个传说?可视线所及皆是这些陶俑,根本没有任何的打斗,声音又是从哪来的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好绕开这群陶俑,顺着石壁向上摸索前行,在微弱的打火机光芒下,我竟在石壁上找到一个插着的火把,赶忙摘了下来点燃,瞬间看清了很远的距离。
“我的天啊,你们看!”老唐指向刚才占满陶俑的地坑,足有足球场那么大,里面除了站满了陶俑之外,最中心的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铜马车。
袁芷珊道:“那些个铜马车最初放进来的时候,一定是有活马牵引的,就位之后再把马杀掉,成为这里唯一殉葬的活物。此刻要是下去寻找的话,应该能找到马骨。原来这张英并不是没有殉葬坑,而是将殉葬坑与墓室分离开来,这个规模妥妥的帝王级别。”
老唐还想下去找一些古董出来,但却被我阻止住了,毕竟现在不是找古董的时候,最该想到的还是找寻出路才是,更何况谁还有力气去拿更多的玩意。
“你们说,那些战争的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那么真切,简直和电视里的一样。”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唯一合理的解释,还得用科学的方法。于是我指了指来时的路说道:“你忘了,张英棺椁漂浮的事了?”
老唐心领神会:“你是说那些磁石?”
“嗯,很有可能。虽然具体的是怎么回事我无法解答,但我想应该和录制唱片类似,有强烈的磁场所构成,也就是说,那些战争的场面一定是出现过,恰巧在某一时刻让山洞将其录制下来,等到月球引力最大的时候,再将这声音放出来。”
袁芷珊接口道:“如果地质里含有丰富的镭元素就很有可能录音了,有的地方还可以录像呢,因为“像”的磁场粒子,相对物质世界而言,磁场粒子没有质量、没有惯性,致使有的“像”不会牺牲。这种像很多人称之为鬼影,玄妙的很,到现在也没有确切的解释。”
引申到这些题外话,还能让我们轻松一些,否则面对这死寂般的环境,人会高度抑郁的。
本来我想再卜上一卦,可是全无思路,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条向上蜿蜒的极窄小路了。
袁芷珊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陪葬坑说道:“这只是一个陪葬坑,理论上应该有三个连在一起呈品字形的陪葬坑。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在这个坑的尽头。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带队再来一次,把它变成轰动世界的考古现场。”
我轻哼一声道:“不愧是柳教授的高徒,但是你似乎忘了来时的艰辛,先不说这大墓中的那些僵尸、虫人、腊人、大蛇、蜘蛛,单单齐江里的河怪到现在都是个未解之谜。小袁老师,有件事无论你爱不爱听,我都得说,考古诚然很重要,也可能让人青史留名,但前提得是活着,否则一切的考古都是徒劳的。”
她虽然不太接受我的观念,但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向上攀爬的小道越来越窄,到最后也仅仅能容纳半只脚,甚至得靠踩崖壁上的坑洞才能前行。到此时,人的精神紧张会影响到身体的敏捷,我们一边要小心翼翼的对付崖壁,一边还得付出极大的体力去背着挖掘出来的文物,这种工作根本不是人干的活,稍有不慎,都有可能成为张英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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