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接过,那册子封面是洒金宣纸,老织机经纬布封装,书写着五个大字:刘春霖书法。
见我一脸的懵懂,何思彦干笑一声道:“果然是国外长大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孩子,这是清代状元刘春霖的书法集,是古董,文物,给你图个彩头,希望你日后能成为相师界的状元。”
我赶忙说了声谢谢。
老爹那边则将何思彦引到别处,两人小声嘀咕了一阵什么,他脸上皆是威严之色,而何思彦则越听越紧张,最后连连点头,悻悻的去到了宾客当中。
等老爹走回来后,我问道:“您和他说什么了,吓的他脸都绿了。”
老爹呵呵一笑道:“没说啥,让他管住自己的嘴,如果以后还想用它吃东西的话,就不要乱说。而且把他孩子在国外的地址说了一下,顿时老实了。”
靠,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那个大嘴巴。
此时我们父子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地门门长王克俭先生携少门长王灵祤到!”
长相干瘦猥琐的王克俭,带着油头粉面的王灵祤以及一个姑娘走了进来,刚一见面便寒暄了起来。
“哎呀,杜世侄好福气啊,竟然能找回多年不见的儿子,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老爹赶忙客气的说道:“王叔您客气了,让您屈尊到此,小宅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王克俭眼睛一转说道:“昨天发生了点小误会,我这孙子太不懂事了,被你叫人教训了一顿,打的好,打的好,我举双手赞成,年轻人就该教育教育。此事我不知道,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让他去做的,还望杜世侄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啊。灵祤,还不快给你杜叔叔磕头道歉!”
王灵祤刚要下跪,却被老爹拦住了,他摆了摆手道:“没事,既然是小误会就让它过去就是了,年轻人吗,谁还没冲动过,不过我那些属下,手挺重的,大侄子没事吧?”
尽管王灵祤一脸的不乐意,但还是假意陪出了笑脸道:“杜叔,对不住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老爹拍了拍他肩膀道:“行,知错能改就好。”转头看向我道:“世杰,来见见你王爷爷,这可是和咱们天门相并列的地门门长,是老前辈,德高望重,一定要好好孝敬。”
我赶忙行了个礼道:“王爷爷好,您老吉祥。”
“诶诶诶,好,好。初次见面咱爷孙也算是有缘分,送你个小礼物。”说着指了指王灵祤手中的盒子道:“快收着,我双手废掉了,你自己拿。”我顺着他的话看向了他的双手,大吃一惊,那双手已经称不上是手了,皮肤又黑又皱,紧紧的裹在指骨上,像极了我看到的张英尸体上的手。
“杜哥,您好。”王灵祤恭敬的将礼物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副象-牙打造的算筹。这玩意虽然我也精通,但算起来比较麻烦,所以从来都不轻易的使用。
只见王克俭道:“这是我们地门家传的宝贝之一,做相师的都用的上,收着吧。”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老爹赶紧一把夺过,想要还回去。
但还是被王克俭挡住了:“值什么,不过是身外物,只要用在对的人身上,就是好的。杜世侄如果推脱,那就是还在生我孙儿的气,这就不给面子了。”
老爹点了点头道:“得,您老都这么说了,我就替犬子谢过了。”
我赶忙又鞠了个躬再次说了声谢谢。
“灵禐,过来,见见你杜哥哥。”王克俭闪身叫出了他身后的那个女孩,又转头对老爹说道:“这是我孙女灵禐,年方十八,不知道有没有幸,与令郎结识一下啊?若是能结成亲家就更加完美了,天门地门珠联璧合,那简直是千古大事。”
我和老爹都是同时一愣,那女孩长得虽然出众,但年龄实在太小,而且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一看就是被逼着过来的。
老爹想了想后说道:“老爷子,这都什么年代了,可不兴包办婚姻啊,再说,这只是初次见面,儿女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定吧。”
这话透着威严,也透着拒绝,若换作别人恐怕早就作罢,但王克俭却装作听不懂其中的内含似的,笑道:“我觉得门当户对就是最好的姻缘,不过没关系,世侄既然这么说了,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先交往交往。”
就在此时,院门处刚合时宜的又报起了名号:“黄门门长袁江林先生到!”
我们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但我却惊讶住了,因为那个叫袁江林的男人身旁,竟然站着袁芷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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