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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

段灼随便点了个图,跳出来的是《猫和老鼠》,随即听见蒋随一声笑。是那种洞悉了一切,又掌控了一切的笑。

“你知道我带你来这儿是干嘛的吗?”

段灼下意识回了句:“看电影。”

“不对,再猜。”

短短四个字,让段灼的心跳又失了控,满脑子废料跑出来叫嚣,他的脸霎时涨得通红。

他想问是不是睡觉,可他不敢,言不由衷道:“远离程子遥。”

于是蒋随的笑声更夸张,像在骂人蠢笨。

房间里安装的是环绕式音响,在一片充满喜剧色彩的追逐声中,段灼忽然听见蒋随喊他名字。

他抬起头:“嗯?”

蒋随用命令式的口吻说:“笑一个。”

段灼愣了愣,挤出一个微笑,蒋随摇摇头,很不满意的样子,戳着嘴角两边的位置说:“要笑出小梨涡,我想看。”

他身上的酒气很重,段灼不确定他是否清醒着。

“那个有点难度。”段灼连刚才那点笑意都敛起来,“可能需要你逗一下。”

蒋随伸手在他脖子里抓了两下,见段灼没什么反应,他又改去摸他的腰,在他肋骨位置轻轻挠了几下。

勾人的小漩涡出现了。

蒋随到现在还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它们是在军训抢西瓜的时候,第二次看见,却是很久之后,他跟着段灼去学游泳,内裤落进了泳池里。

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却不常笑。

蒋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迟钝和胆小,喜欢看一个人笑,忍不住去逗一个人笑,一颗心就跟着那个人起起伏伏,这样的情感如此明晰,却被他自己压抑着,不愿承认。

想起段灼曾经说过的那声“对不起”,他依然觉得愧疚,因为他的逃避退缩,把无畏的少年人变得战战兢兢,此刻甚至连真话都不敢开口,也不敢主动提交往的事情。

蒋随看着他,忍不住做出了一个一直都很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举动——抬手,戳了戳段灼嘴角那个小梨涡。

软软的,捏起来很像是棉花糖。

段灼身形一动,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就是这个眼神,这个笑,让蒋随一次又一次心动,他看着他和别人亲近,心口发酸,就想要把他据为己有。

思绪无法平静,蒋随什么都管不了了,他凝视着段灼的眼睛问:“我唱歌好听吗?”

段灼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是我听过唱得最好听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选那首歌吗?”

段灼摇了摇头。

“因为我想唱给你听。”觉得不够严谨,蒋随又补一句,“只想唱给你听的。”

段灼怔住,快要抵挡不住潮水般上涨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在这种时刻,鼻子竟然在发酸。

他知道自己的眼眶一定红了,因为他觉得热,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怎么了啊?”蒋随像是被他吓到了,原本窝着的身子竖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问,“不高兴了啊?”

“没……”段灼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抖着,可他根本克制不住,揪着身下的枕套说,“我很喜欢那首歌,听的时候,忽然就理解你妈妈为什么会爱上你爸爸。”

蒋随扑哧笑了:“为什么?”

段灼垂下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说:“因为我也无法停止注视你,喜欢你。我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是这个人……要是这个人是我的就好了。”

这几句话是从段灼口中飘出来的,在它们跑出来时,段灼的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

蒋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有得到反馈,急得汗都要下来了。

下意识地想说声对不起,却听见蒋随问:“你在包厢的时候,看见秦桉和嘉文姐接吻了吗?”

“啊?”段灼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个,渐渐有点慌乱,他怕蒋随故意扯开话题,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点了个头说,“看见了啊,怎么了?”

蒋随勾着唇角问:“羡慕吗?”

段灼的身上犹如过电一般,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因为蒋随这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的嘴唇在颤,却根本说不出话。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可这时候如果说羡慕,意图也太明显了。

蒋随的睫毛动了动,追问:“问你呢。”

段灼握住冒汗的手心,轻轻点了下头,喉间干涩:“羡慕。”

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蒋随的身体忽然朝他倾斜过来。

突如其来的温热让段灼无措地僵在了原位,仿佛有人在他脑中燃放危险物品,思维彻底烧断了路。他忘记闭眼,也忘记去拥抱蒋随,等到他反应过来,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蒋随的唇离开了他的。

段灼错愕地瞪着眼,眼前的人在朝他笑。

蒋随起身,以一个骑跨的姿势坐在他大腿上,又像玩弄玩偶一般,捏着他的耳朵。

“哇……好烫啊。”

段灼已经产生了心悸的反应,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蒋随的眼角却一直弯着。又坏,又好看。

忽然,他开口问:“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吗?”

段灼到现在还在回味刚才那个甜丝丝的吻,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些什么,只是出于本能地“嗯”了一声。

搭在他耳垂上的那只手移到了下颌,两截大拇指压着他嘴角的位置。段灼的眼前一暗,湿热的唇瓣再一次覆了上来,带着醉人的酒气,轻而易举地搅乱了他的呼吸。

待到有东西舔他唇缝,攻城掠地,他才反应过来蒋随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梦,段灼梦见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他的大脑清醒,总提醒着他这是多么不切实际的事情。而此时此刻,这种不切实际正在发生。

段灼红着眼睛,猛地提了口气,将迷雾中的那抹光亮狠狠拥进怀里。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呼吸是烫的,蒋随的也一样,缠缠绕绕,起码把屋里的温度拔高到了三十度。

一只游走的手撩起他的衣摆,又滑到他的腹部,胸口,刺激得他浑身细胞都在战栗。

他听见蒋随在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接吻时还能笑出来的,又很快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技术太烂把人给逗笑了。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先去看科普视频而不是小说和视频,小说里甚至连怎么换气和吞咽都没有教给他。

“你笑什么?”

问话的时候,段灼还贴着蒋随的唇,以至于这个问题听起来含糊不清。

蒋随向后仰了仰,段灼看见他的嘴唇是湿的,亮的,比往常要更鲜艳,更勾人。

蒋随笑眯了眼,靠到他耳边,声音很轻地说:“硬成这样,真难为你了。”

段灼的脑中噼噼啪啪炸开了花,一直绷着的那根线也被撩断了,他主动吻上他,抚摸他后背的疤痕,去做那些他反复幻想,却不曾做过的事情。

蒋随被掀翻在床,脑后一只手护着他,没有撞到床板,随后他的身体又被往下拽了一些,光线全都被段灼这个庞然大物给遮挡。

他抬手圈住他的背,段灼却趁乱,有些粗暴地剥掉了他身上的衣服,亲吻他喉结。

蒋随闭上眼,觉得颈间很痒,是段灼的头发搔着他耳垂,温热的鼻息全洒在他肩窝。

少年人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他肋骨生疼,可又很矛盾地觉得愉悦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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