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孟丹枝总感觉这个话题很危险,很像某种事的前兆。周宴京很少说骚话,一般就是要做什么。
“不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在孟丹枝松口气的时候,他就吻了下来。
是个很轻柔的吻,温柔又缱绻,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风,吹散了那点儿冰冷。
比起强势,温柔更容易让人沦陷。
孟丹枝无法抗拒这种时候的周宴京,一开始还能意识存留,一分钟后就意乱情迷。
她揪着他的衣服。
两个人如今的姿势有些奇怪,她还在他怀里。
分开时,她甚至看到他唇上的水色,脸色顿时染上明媚的红,移开了视线。
孟丹枝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后面也是。
没想到周宴京只用拇指指腹蹭了下唇角,然后伸手关了灯:“睡觉吧。”
“……?”
孟丹枝不敢信地眨了下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也看不到周宴京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
孟丹枝摸索着从他边上躺下,想着不到两分钟,肯定周宴京就会忍不住的。
不知道几个两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孟丹枝问:“睡了吗?”
“睡了。”
“……”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周宴京唇角无声上扬,说:“明天你还有正事。”
“我又没问。”
孟丹枝恼羞成怒,他说得显得她很想的样子。
他撩拨她,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么戛然而止。虽然理由很恰当,可就是不得劲。
明天她就开始回家住,让他一个人住这里。
在脑袋里把周宴京的小人扎了针后,孟丹枝才心满意足地睡去,没过多久就呼吸平稳。
周宴京却还没睡。
他偏过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如今可以借着些微的月色,看见孟丹枝的轮廓。
他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
睡梦中的孟丹枝咕哝了一句。
-
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的执念太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一晚,孟丹枝做了个梦。
梦里很难分辨是哪一天。
孟丹枝在周宴京的房子里泡澡,空气中泛着粉色的气息,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一直到门外有声音停下来。
“枝枝?”是周宴京的声音。
孟丹枝连忙起身,可没想到,她好像没有拿睡衣,拿了他的衬衫进来,套上去之后如同下衣失踪。
她的脸被热气熏红,开门叫他:“宴京哥哥。”
纤细笔直的腿白生生地晃在空气里。
梦里,周宴京将她抱了起来,亲吻她。
他只是一伸手,就从下摆探进去,孟丹枝羞涩又甜蜜,搂住他,埋在他的肩颈里。
她听见周宴京贴在自己耳边问:“还穿不穿我的衣服?”
孟丹枝心跳难以抑制。
她将他推开,周宴京跌坐在床上,她站着的,捧着他的脸,恶狠狠道:“我就穿。”
“……”
“枝枝,该起床了。”
孟丹枝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懵。
她躺在床上,头顶是天花板,看着眼前的男人,和梦里重叠的脸,只不过位置截然不同。
“做梦了?”周宴京打量她。
“你才做梦了。”孟丹枝一骨碌坐起来,睡裙早就卷到腰上,吊带也早就掉到胳膊上。
周宴京视线不可避免看过去。
坚挺的雪色中一点红将露不露。
孟丹枝还在紧张中,天啊,她是做了个春梦吗?
刚醒的那几分钟内,梦的内容都是十分清晰的,尤其是梦的另一个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
没听到动静,她抬头:“你怎么还在?”
对上周宴京不加掩饰的眼神,孟丹枝低头,迅速把被子拉至上面当抹胸裙。
“不要脸。”她说。
周宴京眼睛一挑,不置可否,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孟丹枝也探头去看:“快去上班。”
周宴京不疾不徐:“你急什么。”
他似乎是察觉什么,“你今天早上好像很慌张。”
孟丹枝故作镇定:“有吗?”
反正这梦的内容她打死也不说,他也不会知道。
“有。”周宴京颔首,猜测:“真做梦了?”
“没有。”孟丹枝睁眼说瞎话:“我从来不做梦,你好烦呀,赶紧去上班,问东问西的,迟到了扣你工资。”
周宴京离开后,她支起身体往外看。
过了会儿,外面传来关门声。
孟丹枝靠回床头,捂住胸口,自己做的是什么颜色的梦啊,也太黄了一点。
就昨天亲了一下而已!
至于吗自己??
孟丹枝一想到梦里的内容,就十分羞耻,但脑子很诚实,还会给梦出续集。
后面应该是自己调.教周宴京才对。
周宴京处于那个位置,一定很诱人。
-
这种隐秘的心思不能对外人说道,孟丹枝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又控制不住。
都怪周宴京。
很快,乔灼打来电话。
“你先去学校,我大概十点到,我们是在教室见面,还是选校领导那边?”
孟丹枝说:“校门口青巷里还记得吗?”
乔灼:“当然记得。”
“我在里面开了家店,我们就在巷口见吧,一起进去。”孟丹枝笑,“麻烦乔大律师了。”
“不麻烦。”
孟丹枝吃完早餐,到达学校刚好是十点。
等了半天,看到个熟悉的奶奶灰头发,一惊:“你昨晚不还是黑色吗?连夜染的?”
乔灼:“对啊,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更好看。”
孟丹枝:“不要稳重了?”
乔灼:“没事,我现在是自由律师,等我享受了一段时间快乐时光再去律所上班。”
他已经收到了offer,不过时间还早。
孟丹枝哦了声。
“那张图,我今天上午来之前就收到了鉴定结果,的确没有合成的迹象。”
孟丹枝嗯道:“我和宴京哥觉得是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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