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不容拒绝的说,温樱咬了咬唇,趴到了他背上,轻轻抱住他的脖子。
腿弯被他勾住,整个人腾空而起,方才的不适和疲惫瞬间被缓解,温樱把脸搭在他颈间,闭上了眼睛。
耳后肌肤传来阵阵温热,湿湿的,像是羽毛挠过,有点痒。
唐尧压下心底的悸动,背着这个轻得不行的人,一步步往前走去。
他没有发现的是,背上那个女孩又睁开了眼睛,那双漂亮清冷的眸子里,晶莹透亮,轻轻一眨,里头水光又消散无影。
温樱想起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温宝肆还在读高一,有次学校组织全校学生一起去郊游,十月份满山枫叶红,大家都背包带了零食去爬山。
出发时是每个班一起,但到了半山腰,所有人都散了,学生们都成群结伴自由组合。
她和班里的几个女生一起,很累,几乎是走两步停一下,大家知道她身体不好都很迁就她。
最后一次停下了休息时,离山顶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大部分人都到了,山林间,几乎没有其他学生的影子。
温樱收回失望的目光,一路上,她都没有看见过那个人。
本来郊游活动家里是不让她参加的,但想到他也在,明知可能不会有说话的机会,温樱也抱着侥幸来了。
低落间,耳边突然响起同学的惊呼。
“咦,那不是唐尧他们吗?哇塞,那个女孩子真的好幸福哦,我也想有人背…”
温樱抬眸,不远处走过来一行人,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无一不是出色容貌。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此刻正背着一个女孩,亲密无间,一阵凉风吹来,他扭头和背上的人说了句什么,白皙俊秀的面容带着一丝笑容,温柔明朗,眼里的包容宠溺溢于言表。
一行人从另一条岔道上了山,没有看见坐在这里的她们,温樱呆呆的望着那一处,脑海还停留在方才画面。
耳边传来朋友的小声议论。
“那不是温宝肆嘛…”
“温樱,唐尧他们和你不是邻居吗,为什么背温宝肆不背你啊,她看起来身体比你好多了…”
“对呀,你都这样了,要不我去叫他们帮帮忙吧——”
“不用!”温樱倏忽回神,眼眶沉甸甸的,酸涩难忍,难堪和疼痛充斥着心脏,快要被压榨得爆炸。
“我可以的。”她咬紧了牙。
身下的人颠簸了一下,温樱从回忆中惊醒,情不自禁收紧了手臂,看着唐尧专心致志的侧脸,闭上眼,把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这一刻真的,真的,等了很久了。
房间是早就预定好的,三间,都是木质的家具和地板,拉开阳台门,外面便是群山林木,天空飞鸟。
山庄里的温泉很有名,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池子,爬了几个小时山所带来的疲惫在热水浸泡下一扫而空,身体舒畅又轻快。
不少人都冲着这一点特意过来爬山,旺季时这里的房间通常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幸亏这几天春节,人不多。
泡完澡都穿着和式浴衣,舒适又大方,山庄送来饭菜,在房间厅里吃的,五个人。
头顶灯光柔暖,山里夜间安静清幽,都是木质的碗筷和用具,食材也是山中农户自家栽种喂养,喧嚣之中,这份清雅格外难得。
吃完饭祁沅提议来打牌,他孤家寡人,一个人回房自然无聊,既然这样,那就干脆大家一起无聊!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凭什么你们先找到对象。
玩的是很简单的扑克,五个人刚好凑一桌,赌注也很无聊,输的人在赢的人脸上贴纸条。
不一会,所有人脸上已经面目全非,祁沅最为狼狈,脸上的纸条已经装不下,贴在了脖子和手上。
在邵钰第无数次给温宝肆放水时,他气不过去,直接扔掉了手里的牌。
“玩不下去玩不下去了——”
“你们太欺负人了。”
温宝肆开怀大笑,邵钰慢条斯理收拾着面前的牌,逐客。
“那好走不送。”
祁沅生气得不行,眯着眼睛端详了他片刻,忽的冷笑。
“肆儿啊…下次有空来我房里找我玩,有些小秘密和你分享一下。”
“什么秘密?”温宝肆瞪大了眼睛,兴奋的问,邵钰收拾东西的动作一僵。
“当然是那些年的——”
“少、男、心、事、了”
祁沅拉长了声音盯着邵钰意味深长的笑,这些年军队的打磨,他身上已经不见温柔斯文的影子,余下的,更是男人的爽朗和天性。
邵钰一把扔掉了手里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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