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这几年虽然在轰轰烈烈地搞建设,但每年给国库上交的银子可不少,商税的比例一下子就蹿上来了,发展一下旅游业,还能继续加大商税比重。
景隆帝和太子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到虞衡说完后,景隆帝还奇怪,“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干嘛一直瞒着?”
早说出来不就屁事没有?朕是那种连给国库创收都不乐意的皇帝吗?
虞衡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心说我那不是怕您问我要代言费么?一个帝王来当旅游宣传大使,这身价得有多吓人啊!虞衡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受不了那个刺激,索性先把人骗过来再说,等景隆帝离开后,自己再放手大干一场,轰轰烈烈搞一波宣传,让大宣百姓明白什么叫做信息轰炸洗脑。
结果谁成想,现实会这么残忍,景隆帝还没走呢,就看穿了虞衡还藏着一点小心思。
问清楚缘由后,景隆帝原本不想和虞衡计较的,但是一想起这小子给他写的那封肉麻兮兮的信,其出发点是为了把他骗来岐州好让他大肆宣传,为岐州的旅游做贡献,景隆帝心里就气不过,恨不得再揪着这小子的耳朵把他给暴打一顿。
不过现在太子在,他这个当祖父的还得维持一下形象,还要保护一下虞衡的颜面,毕竟这小子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万一在太子面前颜面尽失后,自暴自弃不肯再干活怎么办?
但就这么放过虞衡,景隆帝也不乐意,略一思索就找到了这小子的痛点,“你想拿朕夸赞岐州风景之事大肆宣传,也不是不行。但朕的名声是这么好借用的吗?知不知道别的地方请人作篇文章,要给多少润笔费?”
咔嚓一声,虞衡整个人都裂开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我勤勤恳恳地为你家天下赚银子,就随手拿你打个广告,你竟然还要问我收钱?
敲,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太子整个人也恍惚了,万万没想到他那么英明神武的皇祖父,张嘴就是问官员要银子,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虞衡回过神来后,立即指责景隆帝这种挖自家墙脚的不道德行为,“岐州挣的银子,那都是要归给国库的,您这是监守自盗!”
“这怎么能叫监守自盗呢?朕的名气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吗?那是朕该得的!”
虞衡心累,“您这是干嘛呢?您又不缺银子,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说完,虞衡还开始给自己找帮手,“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该是自己的,就别往外推。”景隆帝也开始教孙子,“日后你要是即位,该收进私库的就收进私库,别听官员们一哭穷,就把私库的银子往外搬。瞧瞧,他们可会哭穷了,得想明白国库到底缺不缺银子。”
太子人都傻了,纵观史书,也没见过这样的骚操作,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虞衡忍不住叹了口气,“您的私库不也不缺钱吗?”
“谁说的?”景隆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退位后,又没把私库全带走,就带了两成,其他全留给老大了。行宫还有一帮人要养,谁说我不缺银子?”自己随便花和手心向上问人要银子,感觉还是不同的,就算那个人是亲儿子也一样。
虞衡还未开口,太子先一步忧心道:“皇祖父竟面临这般窘境?这次回京后,可得跟父皇好好商议一番。”
虞衡憋笑,景隆帝也忍俊不禁,“行了,逗你们的。虞衡没上当,你倒眼巴巴跳出来认错了。”
太子一本正经回道:“若皇祖父真过的窘迫,那便是我和父皇之罪过了。”
虞衡顿时笑出声,“太子真孝顺。”
景隆帝虽然觉得太子这会儿跳出来扛锅,时机有点不对,但对于太子这份孝心,还是十分受用的,看虞衡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冷哼一声道:“便宜你了。”
虞衡见景隆帝眼底带笑,心知这茬便过去了,还胆大包天顶嘴道:“我可没得什么便宜,真正得了实惠的是国库。胡尚书该乐得见牙不见眼了,我得写封信给他,好好邀个功。”
“你就没觉得你越来越像胡尚书了?”景隆帝吐槽。
虞衡断然否认,“怎么可能!”
自己行事这么稳重大气,哪里抠门了?景隆帝这分明就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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