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这些身披血袍的强者···
正是祭司一脉的实权人物。
亦被称之为“司徒”。
他们周身散发出的能量波动都极为晦涩强大,
最弱者,也堪比人族元婴后期的大修士!
此刻,这些平日在外界可呼风唤雨的炼狱族顶尖强者,却个个面色凝重,眼神深处藏着不安。
他们以极为尊崇、甚至带着一丝惶恐的姿态,舍弃了飞行,选择徒步,沿着那蜿蜒而上的血色石阶,一步步向圣山之巅攀登。
气氛肃穆得近乎凝固,每一位强者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忐忑,
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命运。
片刻后,
圣山之巅的景象映入眼帘。
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袭背对他们的血色长袍,于山颠罡风中傲然屹立,
仿佛与整个圣山,整片大陆的气运相连。
见此一幕,
那些身披血色铠甲的神将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眸光瞬间黯淡了许多,
心底的担忧如潮水般涌起。
“怎么……怎么只有大祭司一位?”
这个疑问几乎同时在所有神将心中炸开,
“按照亘古以来的惯例,任何涉及全族的会议,都应由神使一脉与祭司一脉共同主持,以示制衡。
如今只见大祭司……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难以抑制地浮现:
“难道神使一脉的强者,真的在那场大战中全军覆没了?
就算其他神使大人不幸陨落……
可那位战力冠绝全族、深不可测的大神使,也不该轻易陨落啊!”
“完了……
若真如此,我神使一脉日后在族内,恐怕将永无宁日,彻底沦为附庸,
甚至……要看祭司一脉的脸色苟延残喘了。”
“唉,只盼大祭司能顾念同族之情,莫要行那斩尽杀绝之事……”
种种不安、绝望的念头,在这些神将心头翻滚。
而反观那些同至山巅的身披血袍的司徒们,在见到那道唯一的身影后···
血色的眼眸中先是一愣,随即难以自制地流露出一抹狂喜之色,
尽管他们极力掩饰,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太好了!是大祭司!
大祭司安然回归了!
神殿支柱未倒!”
一名资深司徒心中呐喊,
“先前见诸位神使与祭司大人皆音讯全无,还以为……
没想到,天佑我祭司一脉!
惊喜竟来得如此突然!”
但很快,也有敏锐的司徒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等……其他祭司同僚呢?
还有神使一脉的那些大人,怎么一个都不见?
难道都在闭关疗伤?
所以才由大祭司独自出面主持大局?”
“不对……这不合规矩,以往从未有过此等先例。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性,即便是这些隶属于祭司一脉的司徒,心底也不由地冒起一股寒气,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中闪过惊骇与难以置信之色。
难道那场大战,竟惨烈至此?!
霎时间,
种种猜测、惊恐、窃喜、迷茫的情绪,在一众炼狱族顶尖强者心头交织、碰撞。
就在这时···
那背负双手、仿佛在俯瞰自己江山的大祭司,缓缓转过身来。
他面容古拙,看不出具体年纪,唯有一双血眸,深邃得如同蕴含了万载血海,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这些族内最强的精英。
那目光并不如何锐利,却带着如山岳般的沉重威压,凡是被其目光掠过的强者···
无论内心作何想法,此刻皆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颅,不敢与之对视,
连呼吸都为之屏住。
大祭司积威之盛,可见一斑。
紧接着,
一道淡漠而低沉,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强者灵魂深处的声音,轰然炸响:
“看来,尔等心中已有所预料。
本祭司便不再赘言。
不错,经此一役,我族其他神使与祭司……
已尽数陨落于和人、妖两族的决战之中。”
尽管心中已有最坏的猜想,但当这话从大祭司口中亲自证实,
所有强者的心神还是如同被巨锤狠狠击中,猛地一颤。
“这……这不可能!”
“十一位神使大人,八位祭司大人,
连同大神使……全都……”
“……”
瞬间,下方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和不敢置信的低语,场面微微骚动。
紧接着,
一位身披血色重甲、面容坚毅如磐石的神将,强忍着心中的悲怆与恐惧,
祂猛地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声音嘶哑地问道:
“大祭司!
请问……请问大神使……他……他真的也……?”
大祭司的目光落在这位明显是神使一脉死忠的神将身上,沉默了一瞬,继而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比之前似乎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沉痛:
“大神使……为掩护本祭司与族人撤退,力战而亡,壮烈牺牲。
此仇,不共戴天!”
这个回答,彻底击碎了神使一脉强者最后的侥幸。
然而,大祭司将大神使之死定性为“掩护”和“牺牲”,却又让他们一时无法发作,
只能将无尽的悲愤与疑虑压在心底。
正当还有其他强者想要继续追问细节,
或是祭司一派的司徒想要确认,其他祭司陨落细节时……
大祭司缓缓抬起一只手,做出了一个“肃静”的手势。
一股无形的庞大威压瞬间笼罩全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肃静!”
大祭司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战,我族神使与祭司虽近乎全军覆没,令人痛心疾首!
但人、妖两族的化神强者,亦同样损失惨重,十不存一!
此乃两败俱伤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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