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短暂的在空中接触了一瞬，似有火花碰撞，目光又迅速移开，若无其事的看向旁处。
凤惊华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她相信凤妙妍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想明白，但是她想明白之后会怎么做呢？
凤惊华不得而知。
她觉得很有意思。
前世的她对凤妙妍敬而远之。
可是重生回来第一天的她，竟然在某种程度上和凤妙妍达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她或许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凤妙妍，以及她和凤妙妍之间的关系。
如果能结成盟友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不必与她为敌。
凤妙妍看着头顶的天空，天空之上黑云翻涌，似是要变天了。
她唇角轻勾，四姐的突然转变让她觉得有趣极了，但是这样的转变能持续多久呢？
凤妙妍不得而知，但她突然很感兴趣。
以后这府里，怕是也要变天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同时在心底审视着对方，都在衡量对方究竟有没有资格成为自己的盟友。
“四姐儿、五姐儿，你们怎么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怕风吹着自己，赶紧进来吧。”
二姨娘何蕴秀的声音依旧温和从容。
凤惊华回头看向她，何蕴秀长的温婉端庄，脸上总是带着三分温和的笑意，此时慈爱的看过来时，凤惊华竟觉得她是真心如此。
不过真心与否，何人能知？
这后宅中人人都带着面具，有些人的面具都已和血肉黏合在一起，再也摘不下来。
哪怕她重活一世，也不敢断定能够看透这些久处后宅中的女人的真面目。
她不确定何蕴秀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话，但是无论听没听到，都无所谓。
凤惊华伸手挽住凤妙妍的手，言笑盈盈，“谢何姨娘关心，我们这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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