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文瞳孔缩了缩,很快又恢复了平淡,反笑道:“这话在最初写给我的那封信里,莫大人就已经说过了。”
那都是什么年代久远的事了,这狗贼现在还拿出来说。
莫云溪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调侃,更觉得此人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干出这种事还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越想越气,气得她压着声音怒骂了出来,“华兴文你无耻!”
骂完人之后,莫云溪气呼呼地扭头就走,留下郑公公等人在一旁摸不着头脑,华兴文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笑。
望着莫云溪走远了,华兴文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摇了摇头,敛了神色,大步上前,入了御书房内。
入夜渐深,丑正时分。
繁如明灯般的星星挂满了整个夜空,月亮尚未西沉,像一盏孤灯一样在上京城西北方向的敬亭山上点亮,使这茫茫夜里显得格外的幽深。
“咻!”
“噌!”
莫云溪独自一人在院里练剑,晚膳也未用,她如今是一肚子气。
练剑时轻微的气喘声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十分明显,莫云溪目光凝聚在剑端,剑法守恒,动作行云流水,不时在空中飞旋着。
“哗——”
软剑扫过树枝,上头的叶子簌簌落下,一片一片地在莫云溪手中的剑下打着旋儿。
每逢有心事或心内压抑不堪的时候,莫云溪都会一个人在晚上练剑,趁着月光,将所有的情绪都注诉于剑端,负面情绪也在酣畅淋漓中缓缓挥发。
一向如此。
……
翌日,早朝毕,时方巳正。
散了朝,文武百官三三两两地出了太和殿,莫云溪走在前头,低垂着头,目光落在脚下的地面上,想着今日朝上大理寺说起的几桩案子。
管玉崖那厮前些天广请宾客,大设宴席,自那日她在街上遇见了之后,又足足摆了三天三夜的宴,还请了戏班子去府上唱堂会。
这样阴狠毒辣,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她实在是担心管玉崖接下来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想到这里,莫云溪不觉紧锁深眉,有些头疼。
“莫厂公!”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莫云溪的头疼又重了许多,看也不看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继续朝前走。
“莫大人,等等!”
华兴文走在后头,从几个并行的礼部官员跟前绕过去,直追到了莫云溪面前,“这才下朝,莫大人着什么急。”
莫云溪撇撇嘴,半点都不想理他,眼角余光扫见后头还有不少官员在路上,不想跟这厮纠缠。
她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谁知华兴文也亦步亦趋跟了上来。
莫云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刮了一眼华兴文,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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