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里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掌事嬷嬷急得手都抖得厉害,眼神处于游离状态,十分飘忽,“将此事报给内务府处理,现在就去!”
吩咐完之后,又随手指了一个小太监,“你,去西厂给莫厂公报个信儿,把这儿的情况跟她细说一遍。”
那被指到的小太监一听这话,也是吓得脸色都变了,苦着一张脸想要推拒,毕竟那莫云溪可是个活阎王般的存在,谁没事儿也不想招惹着她,“嬷嬷……”
“快去!”
掌事嬷嬷一声厉喝,叫他立马就闭了嘴,只好又苦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出宫往西厂送信去了。
——
“啪嚓”一声,龙泉青瓷的茶盏就摔了个粉碎。
“到底怎么回事,说!”
来报信的小太监颤颤巍巍地伏在地上,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奴才也不清楚啊,是、是嬷嬷让奴才来给莫厂公您送个信儿,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
得知万翠珊的死讯,莫云溪心里一阵一阵冒火,这好端端的人,好容易被她安插在了这次的秀女里,怎么说没就没了?!
也不知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动她手底下的人。
莫云溪袖子一挥,又是“哗啦啦”的一阵,桌上的茶壶茶盏尽数摔成了碎片,吓得那小太监都快晕过去了。
“行了!”
听着人抑制不住的哭声,莫云溪心内烦躁,斥了他一句,语气隐有严厉,“我问你,这两日储秀宫里头可有发生什么事?”
闻人问询,小太监逼着自己止了哭声,将眼泪咽了回去,毕竟还是命更重要。
顶着莫云溪审视的目光,小太监眼珠子往右上方一转,回忆着这两天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着,“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噢!昨儿奴才听当值的太监说起过,有人看见万秀女和管秀女曾在御湖边发生过争执,管秀女当时大发雷霆,万秀女好像还被她打了一巴掌……”
说到这里,小太监也没再继续往下说,稍微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人的神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将小命交代在这西厂了。
就说这苦差事谁敢来,嬷嬷偏指了他来,这下好了,撞上了活阎王本色。
莫云溪一手攥拳,紧紧怼在桌子上,气力之大压得桌子都有些轻微晃动起来,“管珊珊?”
“正是。”
见人点头,她越发觉得此事扑朔迷离,万翠珊是自己亲自挑来的人,家世清白,不过是个小县令的女儿,平白无故的,又怎么会去招惹管珊珊那个丫头?
更何况,万翠珊一向性子稳重,是决计不会与她发生冲突的。
“她是自己吊死的?”
莫云溪忽然出声,将那小太监吓得一个哆嗦,思索一下,很快点头如捣蒜,“奴才刚刚就在跟前儿,将人抬下来时匆忙看了一眼,确无挣扎痕迹,像是自己吊死的。”
听着这么一番话,莫云溪蹲下身子,一把揪起小太监的衣领,双眼紧紧盯着那小太监。
半晌,瞧人吓得颤颤巍巍这样儿,方半带无奈地将人撒开,丢到一边,“谅你也不敢有所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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