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教你开口。”
出了牢房,只一个眼神,墨七立即会意,朝牢内几个太监中为首那一人打了个手势,便快步跟上了莫云溪。
这俩人一前一后走了,没过几秒,身后的地牢内便传出声声惨叫,凄厉非常,越发衬得那地牢阴森可怖,充满着血腥与阴冷。
一夜过去,上京城中似乎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也没变。
西厂,前院厢房。
日方过午,莫云溪匆匆用过午膳便打算出门入宫。
她昨夜忧心忡忡,始终惦念着林夫人之事,也因着天晚了,便没回府上,直接宿在了西厂,一夜亦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睡。
“东西。”
莫云溪伸出一只手,墨七便将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放了上来。
拿了东西,她抬头挺胸就要往外走,谁知才迈出房门,就被外头的声音吵着了耳朵。
“这儿是西厂,不得擅闯!”
“让开,谁你也敢拦?!”
几个侍卫争执着,莫云溪脚步略微一顿,随即又向前走去,那些人一见着她,立马收声止语,退立到两侧。
这时,华兴文大步流星就走进了院儿里,旁若无人,仿佛不是闯进西厂,而是回家一般自然。
瞧见来人,莫云溪几分无奈又几分好笑,撇了撇嘴角,故作谄媚状,“什么风把华大人吹来了,我这小地儿可容不下华大人这尊大佛,恐慢待了您。”
“下官实在惶恐,惶恐得很~”
华兴文斜了她一眼,双手环臂,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自矜着“嗯”了一声,被身后七八人簇拥着,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他视线落在莫云溪脸上,眼里兴味非常,好看的眼睛微微一弯,眉尾上扬,“不同你打趣,快看看我给你带了谁来。”
说完,华兴文右手轻轻上扬,一阵脚步声,四个三等太监打扮的人就从后头走了出来,中间还推搡着一个姑娘。
莫云溪将眼前人打量一圈,这个姑娘瞧着年纪不大,双手被绑得死死的,嘴也被帕子堵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并不成话。
不待她问,华兴文就走到了莫云溪身旁与她并排站着,一起对着那个姑娘,声音淡淡,“冬菱的妹妹,冬鸢。”
如此简短的一句介绍,却让莫云溪身子不禁一顿,神色也没了方才悠然,眉头皱得有棱有角。
华兴文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冬菱自小就被父母卖到了人牙子手上,后来几经波折,转卖到了林府做丫鬟,手脚勤快得了林夫人赏识,带在了身边。”
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冬鸢,瞧着她满眼的畏惧和害怕,没有怜惜,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只是跟莫云溪讲着。
“冬菱的父母相继过世,便只剩下了她俩相依为命,林府中都不曾有人知晓,我可是叫人查了一夜,才摸着这一层……如今人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事情便要劳莫大人自己来了。”
这话入耳,莫云溪脑海中迅速有了一条关系线,思索罢,对上华兴文别有意味的目光,挑眉道:“若此事果真,那华大人可是要领头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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