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
莫云溪眯了眯眼睛,身子往前探去,骤然离老刘头更近了些,“会哭么?”
锐利的目光让面前的人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恐惧更甚。
问句入耳,莫大的疑惑在一瞬间取代了惊恐。
“哭……哭?”
“对,就是哭。”
“会。”
老刘头迟疑了片刻,最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得到回答,莫云溪心下一松,一拍大腿,“成了!”
老刘头自仍不解着,迷糊间就被青玄带了下去。
望着两人的身影,莫云溪心下继续思量着,这周仁康已经在西厂地牢了,接下来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一想到若是那周熠熠当真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沫横飞的画面,莫云溪就一阵打颤,那样小的孩子,还真是尚未见过人间险恶,她可不愿意让他看得太清。
墨七安排好了后续的事情,又回了院中,一过来就见莫云溪还在院角那颗树下坐着。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在她周身拢上了一层晖光,愈发衬得莫云溪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后的那种沉静之感。
莫云溪直接端着茶壶喝了一口,懒懒抬眸看向墨七,问询道:“画像都准备好了吗?”
“在厢房搁着,属下现在去拿。”
以为她现在便要,墨七说话间已经走出几步。
“回来。”莫云溪忙将人叫住,看他回身后语速才慢了下来,“不着急,好戏还没开场呢。”
她说这话时尾音上扬,悠悠然一副真如在戏楼看一台戏的模样。
墨七侍立在一旁,身板挺得直直的,也随着她的思绪想着。
及至晚间,酉末戌初,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西厂长廊内,空中不时飞过几只乌鸦,显得这地方有些阴森。
莫云溪手搭在周熠熠的肩上,半揽着他往前走,后头跟着的是墨七,青玄等人,还有一人颤抖着缩在人群后面,正是老刘头。
他不过一介小民,在这上京城里活了一辈子了,这样大的阵仗他在达官贵人那儿见过不少,可自己却从没成为过事主参与其中,一时五味尽尝,到最后只剩下了害怕。
原因无他,在他们相声班子说过的本子里,往往市井小民被这些恶人“请”去办事,就没有一个能活着捧着白花花的银两走出去的!
肯定着自己的心想,老刘头迈出的每一步都越发沉重,腿脚灌了铅一般,害怕得紧又不敢不跟着去。
一转来到地牢内,到了关押周仁康的地方。
听见步音,周仁康头都不抬一下,直到莫云溪等人走过来时,在牢房门口站了半天了他才堪堪扫了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站在外头的不仅莫云溪,还有自己的小儿子!
只见周熠熠眼睛上蒙了一圈黑布,西厂的几个人站在他身后气势十足,一看就是要将人打杀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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