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溪脚尖点地,几个飞身就直接跳到了东厂大门口,十分自如地迈了出去。
上了轿,四个轿夫将轿子平平稳稳地抬起,徐徐往前行进。
东西得手,莫云溪心里松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也跟着一松,随手将卷宗扔在手边儿,靠在轿子里就微微阖上了眼休息。
一路轻微颠簸,很快就到了西厂。
随着一声“落轿——”,轿子徐徐停下,感受到重心降低的莫云溪神思骤然清明,睁开了眼。
随手拿了卷宗就下了轿,站在门前有些乏困,打了个哈欠。
这大清早的,先是去了一趟刑部大堂,跟那钱侍郎扯皮许久,到了东厂又是好一番折腾,实在累人。
不过……
莫云溪扫见手上那本卷宗,顿觉乏困也消散不少。
若真将陇西之案查出个结果,倒也算这些心力没有白费,都值得了。
抬脚迅速进了西厂,才一进去墨七和青玄就迎了上来,跟前站着的还有许久未见的白一。
白一先前被她派去暗中调查一桩陈年往事,因此许久都不曾出现在上京城,今日回来了,想是有了线索。
莫云溪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茶就问道:“可是查出来了?”
白一上前行了一礼,颔首恭谨道:“是,这些都是有关他的一些事,京中的都摆在明面儿上,并没什么价值。”
“不过,属下从他在山西老家和河北别院的一些交往里倒是查出不少线索,请主子过目。”
白一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张卷好的纸,上头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莫云溪接过去,手指一挑就解开了绳子,一副长长的关系图卷就在面前展开,跟前几人无不是好奇地凑过来看。
看完之后,连同莫云溪在内的几人,纷纷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此人除了上京城以外,在河北和山西等地竟还有如此多的交际,十年间结交的世族乡绅,内外官员竟然多达数百人!
莫云溪不禁拧眉,“都查清楚了吗,可还有遗漏的?”
“上京城的图谱另有一张,先前主子已经看过了的,除开京城以外的,具已在此。”
白一说得十分笃定。
确信之后,莫云溪深意十足地点点头,又盯着手上那张长长的图卷看了许久,目光深邃而幽怨,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青玄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无趣地走开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好奇心驱使他又走了回来,凑上前问道:“主子今儿一早不是去了刑部么,事儿可办成了?”
说到这里,墨七也关心地看向了莫云溪,只有白一痴愣愣的还什么也不知道。
莫云溪将图卷缓缓卷起,不紧不慢地将那红绳重新系上,复又交到了白一手上。
“成了。”
“华兴文那狗贼下手可快,两日前就已经调走了蔚县的卷宗。”
莫云溪半自言自语地解释着,说着话就从旁边桌上把那本蔚县的卷宗摸了出来。
墨七一脸难怪,难怪他昨日去的时候,刑部那人偏要说年代久远,卷宗丢失云云,合着是叫另一个活阎王给带走了。
莫云溪翻开那本卷宗,随便瞧了瞧前头几页,张了张口刚想要跟他们说起此事,谁知翻到后面竟然全是一片空白!
她脸色一变,跟前站着的几人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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