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华兴文抬抬手制止,面上莫名其妙还勾起了一抹笑。
淡淡的一声,反叫何訾清愣在了原地。
他看看华兴文,看看莫云溪,因为疑惑而半眯起了眼。
……就这么算了?
正疑惑着,华兴文就已经站起了身,边说话边往外走,步子不急不缓,十分的从容不迫,威严自俱。
“这楼里的伙计看着倒也机灵,就是不大仔细,还需多调教调教。”
“是是是……”
见人要走,何訾清忙起身让到一边,也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连声直应,应完了才琢磨起来。
因着西厂那位还在,他总不好丢下不管,便叫师爷去送,“送华督司。”
“喏。”
何师爷赶忙应下,快步上前跟在了华兴文身后,点头哈腰地将人往楼下送,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打量观察着。
何訾清朝墨七秉秉手,十分尴尬地呵笑着,“您看这……叫莫厂公您见怪了,呵呵……”
墨七眨眨眼,没搭理。
一抬头看着莫云溪出去了,他和青玄当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几乎是同时站起了身。
墨七率先提步往外走,青玄紧随其后,经过何訾清身边时,心有不忍才扔了一句话。
“何县令自便吧。”
说完之后,二人就一前一后下了楼梯。
可怜那何訾清站在雅间门口,看看楼下走了的那几位,又看看雅间内这满桌子几乎未动的菜,到了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着了这二位。
这时,下去送华兴文的何师爷也已回来,急匆匆上了楼。
方才他在底下是看着墨七等人走了,是既懵逼又心内着急,忙追问情况,“大人,这、这是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啊!”
何訾清急得一拍大腿,满头的汗就已经急出来了,耳边传来何师爷的话,“华督司定是回去更衣了,可这莫厂公怎么也走了?”
“谁说不是呢,嗨呀,那、这、这真是……”
何訾清那呀这呀的好一会儿,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还是师爷先冷静分析了起来。
“大人,我方才瞧着,那伙计眉清目秀的,华督司似乎对此人很有兴趣,您没瞧见么,那泼了人一身的酒,华督司可是连半句话都没说!”
何訾清想也没想就道:“那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哎呀!”
这回轮到何师爷急出了一头汗,环顾四周,附到他耳边才具体说了起来。
几句话过后,只见何訾清煞时脸色大变,惊诧得睁大了双眼,“这,这能行吗?我瞧着他也不像是啊……”
“诶!”何师爷嗔怪一声,强调道:“大人您想想,这哪儿有什么像不像的,何况华督司是何等样人物,喜怒尚且不形于色,遑论这些事儿呢?”
师爷后头的话像一把金钥匙,一下子将他点开了。
何訾清心下也是一番思量,终还是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不过刚才那可不行,冒冒失失的,回头再莽撞得罪了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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