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只剩下了华兴文和莫云溪二人。
莫云溪心内懵逼,据方才的对话,难道是何訾清叫人把她绑来的?
正想着,缓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耳边,莫云溪选择继续装晕。
她倒要看看,看看这厮和何訾清到底想干什么。
华兴文蹲下身,端详了几秒,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捏了一支笔,充满玩味地拿笔管将她的下颌轻轻挑起。
接下来就没了动作,止于此步,半天都一动不动。
见他半天没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云溪忍不住好奇,眼睛悄悄睁开了个缝,谁知华兴文也在看着她。
骤然撞进那双带着玩味的桃花眼里,莫云溪吓了一跳。
华兴文缓缓站起身,手上捏着那只笔,笑得清浅,“莫厂公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还不是你叫人绑我来的,这般居心不良,我倒该问问你所谓何事。”
莫云溪斜他一眼,挣了挣手上的麻绳,说得随便,“还不快给我松开。”
她说得随便,华兴文自也应得随便。
“莫大人这可是冤枉我了,本官吃朝廷的俸禄,遵朝廷的法度,随随便便将人绑了带走,这样有违法度的事,本官可不敢干。”
悠悠说完这么几句,华兴文缓步走到上首,撩袍落座,端的是十分的悠然,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她。
这一口一个不敢的,当真是口不应心,叫人无语。
莫云溪冷哼一声,“便不是你做的,那何訾清出此手段也全是为了讨你的欢心,如此以来,算在你头上,又有何不可?”
“讨我的欢心?”
华兴文邪魅一笑,才刚坐下就又起身,含笑走到莫云溪面前,目光自上而下扫视,“这可是莫大人自己说的。”
自己说的,她能讨他的欢心。
后半句话他并没说出口,可言下之意房内二人自然心知肚明,明镜儿似的。
莫云溪刮一眼他,手不能动,抬脚就踹了过去,“自作多情。”
华兴文屈膝躲过去,貌似志得意满,坏笑着。
“是不是自作多情本官不知道,本官只知道过了今晚,你莫云溪就会成为县衙上上下下所有人眼中的权贵新宠~”
“呸!”
还什么权贵新宠,呕!
“权贵?”莫云溪嫌弃凝眉,“就你?”
华兴文满不在乎,充耳不闻的只依旧含着玩味看着她。
自觉这话还不够完美,华兴文又补了一句,“本官倒是忘了,西厂的莫厂公此时可是正好好地歇在清风楼里。”
“你信不信,明日外头的传言,便是讲一个平平无奇的酒楼伙计如何如何俘获了京城来的大官的心。”
莫云溪胳膊肘撑地,借力站起身,跟华兴文正好站了个面对面,直勾勾地对上他的眼睛,关注点堪称是极为苛刻。
“平平无奇?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她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用最正经的神色和最正经的语气,说起了最不正经的话,“论姿容,若我这叫平平无奇,那华大人只怕是要日日惶恐,不戴个斗笠便连门都不敢出了!”
看她神色正经,原以为要说什么,谁知入耳就是这么几句阴阳怪气。
“无趣。”
华兴文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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