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完谢,就起身往戏台子那边去了,从人群中往前挤,被不少女子都瞪了一眼。
莫云溪没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就忙别的去了。
戏台子上,屈宋玉迈着中步款款,抖袖甩出,快而准确,美得人心颤。
“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寻梦》中一出懒画眉就唱到了尾,此刻正是满堂喝彩之时。
在人群中,男人也跟着喝彩,一边叫好一边奋力往前挤,好一会儿才挤到戏台前头。
仰望了一眼戏台上的人,他脸上堆满了笑,朝屈宋玉使了好几个眼神,示意人看他手上的荷包。
当着戏台上人的面,男人又从怀中取了几张一千两的银票塞了进去,抽绳拉袋,旋即就把荷包扔向台上。
荷包砸在戏台子上,沉甸甸的银两触地,那声响引得台下又是一阵疯狂叫好。
“好——”
“二爷!!二爷看这儿!”
一片喧闹之中,男人站在戏台前头,哈着腰朝台上一个劲儿地笑。
因着此刻人多,屈宋玉笑着朝他颔首致意,却并没人发觉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
“好了好了,您快回位子上坐着吧。”
很快就有九玉楼的伙计过来,拉着男人就往戏台相反的方向走。
男人扔完了银子,心满意足正觉大事已了,高兴得跟刚娶了媳妇似的,同伙计挥挥手,“没事,你自去忙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
伙计并不理会,仍旧是跟着他,将其送回了座位上,好生打量了一会儿,才走开。
离开之时,不经意地给楼梯口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亦是寒意深深。
没过一会儿,趁着戏台上屈宋玉刚退到后台歇息,就有两个小厮面色阴沉地走过去。
“我们二爷有请。”
男人高兴得都快疯魔了,只当这是事情成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二人的神色,忙起身笑应,跟着人就走了。
出了九玉楼,两个小厮一前一后走着,男人就夹在他们中间。
引着人到了一处隔间,仍在这条街上,正通着九玉楼后台的侧门。
男人兴冲冲地走进去,怎料一进门,腿窝就被人踹了一脚,扑通一下趴在地上,抬头时满脸的懵逼。
“哐!”
一道清脆的响声,只见方才自己扔上台的荷包又被原样丢回到自己面前。
“下贱坯子,真是瞎了眼了,敢往台上扔钱,作贱谁呢!你只当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大了眼看着眼前地上的荷包,那荷包的系绳都没拉开,显然是没有被动过。
一听这话,男人懵逼更甚,紧接着是又委屈又畏惧,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叫什么名字?”
幽幽的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带着典型的三分不屑,四分高傲,还有五分漫不经心。
男人抬头望去,这时才注意到房内设了一道琉璃珠翠串成的帘子,密密麻麻的。
珠帘挡住了视线,仔细看方能瞧见后头摆了一张黄花梨龙头交椅,上头坐了一个人,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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