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无奈就无奈在,面对着要一个合理解释的众人,莫云溪连反驳都不能反驳,只能默认华兴文的说法。
否则,墨七那个西厂厂公的身份,便是假的!
华兴文说完之后,甫一抬手,底下人就将何云竹带了过去,丢给了县衙的人。
“哎呀,小姐怎么也在这儿?”
官差将人接过去,何訾清愣了一下忙上前查看。
即便他说了这么一句,可莫云溪仍然敏锐的观察到,何訾清和屈宋玉在看见何云竹时,是半点惊讶也无。
且方才那群黑衣人根本没想伤害何云竹,只是一心要将人带走,这让她不得不有所怀疑,今夜这些来杀她的人或许就是他们的人。
县衙的几个官差从水榭那边查看回来,禀报道:“大人,加上这边这个总共十人。”
“有活口吗?”
官差摇头。
何訾清显见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板起了脸,严肃起来,“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人,还未查清就这么死了,恐怕有些不好上报。”
一听这话,华兴文眸光一冷,半侧过身子目光充满质询地看向他。
语速不急不缓,发问道:“本官也是圣上特派来陇西查案的钦差,他们想杀本官的人,便是冲着本官来的……”
话锋一转,华兴文先是挑眉,尔后语气都冷厉了许多,听得何訾清背后一寒。
“刺杀朝廷命官,这群人难道不当杀么?还是说何县令觉得本官没有这个权力,杀不得这些人。”
他方说完,何訾清就“扑通”跪了下去,连声否认,“不不不,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
“这群人当然该死,该死……是下官带人来迟了,这才不得不劳华督司您的人动手,是下官的失职,还望督司恕罪。”
一番话毕,周遭寂静一片,只有官差们手上的火把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迸溅声。
华兴文懒待理会,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拽着莫云溪的胳膊就往前走。
廊桥上,何訾清连同那些官差们纷纷退立到两侧,让出了一条道,低垂着头都不敢去看他们。
屈宋玉也往边上挪了一小步,站在何訾清身后,目光依旧落在莫云溪的侧脸上。
他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将人脸上的细微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屈宋玉不觉微皱了眉。
看着人一前一后刚走下廊桥,何訾清刚要直起身子,华兴文的声音就又飘了过来,吓得他忙又秉手垂眸。
“小小一个县城,竟有这样多的死士,何大人恐怕要多费些功夫,好生肃清肃清衙门了。”
说完,华兴文就带着莫云溪走了,身后是一众东厂的侍卫,并几个武艺高强的锦衣卫内官。
留下何訾清惶恐不安地站在原地,人都走了好久了他才回过神,悻悻地抬手擦了擦汗。
“华督司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啊?”
何訾清说话声音都是颤的,身子还有些弓着,好像直不起来了似的,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问着。
屈宋玉刮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些嫌弃和鄙夷,自也没答他的话,微微昂首,提步向前就离了此地。
却说华兴文与莫云溪。
二人走出了好远,直到回过头再看不见那些人时,华兴文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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